陳天雖然不想在袁聽風麵前使用神覺,以防他有什麼別的能為,反而通過神覺窺探了自己的秘密,但現在他卻不得不冒一次險了。可是當他用神覺將別墅內外搜了無數遍,也沒發現除了這枚袖裏乾坤果之外的第二種靈藥。而其他的各種水果,卻是有滿滿一倉庫。看來,這果子很有可能就是袁聽風手下人無意中買到的。
但是為了進一步確認,陳天拿起這枚果子,很自然地吃了起來。
“陳先生,我呢,先再一次的感謝您,如果我父親能夠好起來,那麼扶雲門定然有求必應。剛剛我接到宗門派去談判的王先生報告,對方帶著紀小姐已經從美國坐飛機回到了京城,準備再換飛機飛往西疆,但由於換機要等五個小時,所以已選派了人手,此時正在想辦法靠近,然後擇機救人。”
陳天一個桃子快要吃完了,但見袁聽風的表情,竟絲毫不為其所動。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就是能救他父親的靈藥啊。不過,陳天也絕不會就這樣吃掉,如此一來,藥性絕發揮不到百分之一,而且他現在吃了也沒任何用處。所以,他隻是一塊塊地把果肉全都送進了戒指當中,就連果核也沒留下。
“對方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對付詩茵呢?”
陳天直接就問到了最關健的地方。
“他們是夜遊神的人!”袁聽風想了想,接著說道:“其實陳先生,這件事已經涉及到了昆侖的一些秘密,本來是絕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的。就像是我們,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對小昆侖曾經有些好處,並且連他們也無法治得了父親的病,這才允許我們到世俗中碰碰運氣。可是我真沒想到,袁氏雖然有幸遇到了陳先生,但陳先生的朋友卻偏偏卷入了和昆侖有關的人物。”
“你不說也罷,我可以自己去查。告訴我那架飛機的目的地,以及時間。”
見陳天站起身來,袁聽風急忙陪笑道:“陳先生,您先別急,我既然把自己的宗派名號都說給您聽了,又怎會把其他的事情對您隱瞞呢?”
陳天想了想,又坐了下來,然後開始喝茶。
“夜遊神雖然是昆侖中人,但並沒有門派,而是一些散修的自發組織,或者叫幫會更合適些,幫主叫做遊烈。和其他的門派幫會不同的是,這夜遊神確確實實晝伏夜出,雖然也搞些見不得人的名堂,但總體來說也危害不大。而且遊烈此人功力高絕,居住又極隱秘,時常也約束幫眾,所以很長時間以來,倒也蓬勃發展起來。”
“好一個危害不大……嘿嘿,好一個蓬勃發展……”
陳天冷冷一笑,接著再不說話,袁聽風也陪著笑,搖搖頭道:“有些事,已關乎到了昆侖的一些隱穩之事,卻與紀小姐無關了,陳先生如果想聽,有機會我給您詳細述說如何。”
見陳天沒明確表示反對,袁聽風接著說道:“去年冬天的時候,大昆侖中發生了一件怪事,向來聖潔的神女門居然開始鬧鬼。而且那女鬼法力高強,神女門雖幾次將其圍困,但最終仍為將之擒拿消滅。後來又傳出神女門的聖物被女鬼所盜,之後那女鬼就再沒出現過。但就在不到一個月前,那女鬼卻再次出現,但已不在神女門,而是跑到了輪回穀外,竟被遊烈碰到,結果兩敗俱傷。那女鬼雖然消失而去,卻留下了極濃的氣息。遊烈想方設法通過這些氣息尋找女鬼,最終居然尋到了紀小姐身上。整件事情,便是如此了。”
陳天細細地聽著,但心裏卻開始有些翻江倒海。去年冬天出現女鬼的時候,似乎正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那段時間。而一個月前,不正是自己被困海上孤島,紀詩茵救了自己,同時她體內龍兒的氣息消失的那些日子嗎?
難道是說,那個女鬼,正是龍兒?
想到這裏,他的心髒不禁開始狂跳,自己天天想,夜夜盼,終於得到了龍兒的消息,這怎能不令他難以自抑?
不過,陳天又忽然想到,既然那女鬼逃脫,而紀詩茵身上的龍兒氣息卻又消失,那夜遊神又怎能通過女鬼氣息找到紀詩茵?唯一一個解釋,就是在假設那女鬼就是龍兒的前提下,在逃脫昆侖之後,正是在紀詩茵去美國的這一段時間裏,重新回到了她的體內。
可是如果真是那樣,那麼肖詩茵自然會再度複活,並控製紀詩茵的身體,給自己打個電話才對?除非龍兒在得知了自己的行為之後,大為光火,反和紀詩茵一起控製住了肖詩茵。
這個……一個女人體內有三個魂魄,這也真夠熱鬧。
不過,到目前為止,這些也都是猜測,隻有正真見到了紀詩茵,才能知道,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