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了六個百姓,放在一個縣裏可是能扒掉官皮的大案,十年寒窗的苦讀書生,好不容易才從那些個世家子的手裏爭了這麼個縣令當當,這還沒當到頭,哪裏舍得放下。 WwWCOM
正好遇上了這批送上門來的西垂兵,計上心來,這才有了之前那麼一出大戲。
也不知這些年西垂和中原兩地遲遲不融,關係是不是都是這般搞壞的,這滿朝文武對於西垂難以治理的印象是不是都是這般得來的。這監察下的玉涼霄也不是無孔不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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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再沒出現什麼差錯,連夜奔行,以比來時更短的時間,太子殿下一行四人再次回轉了姑蘇城。
按路線來這姑蘇也是幾人最快能達到的南方道七城之一,需要在此修整一番再去都城樂陽。
晚翠和琥珀的傷勢,也就隻有皇宮的條件才能康複了。
想當日出城之時是何等的意氣風,太子殿下一腔豪氣還想將西垂也完全掌控,沒曾想這還未走到西垂,四人就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姑蘇城的樣子自然是沒什麼變化,這個南方的水韻都城保持著它慣有的安靜與平和。
悄悄的來,沒有打擾太守,也沒有住進華府,沒有驚動整個姑蘇城。
隻是挑了一件不大不的客棧,作為幾人暫時的落腳點。
屋子裏有三個人,晚翠和琥珀躺在床上,一襲紅袍的太子殿下坐於桌前,微絳出去買藥了,姑蘇還是能買到些固本培元的藥物。
屋子裏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話,隻聽得見紙筆摩擦的聲音,那是殿下在桌前寫字出的聲兒。
漸漸的躺在床上的二人現了不對勁,殿下他寫些什麼?需要寫什麼?琥珀問出了口:“殿下,你在寫什麼呢?”
“哦,我練字呢,太久不練這字都快走形了。”太子殿下自然的輕聲答道,起謊來臉都不紅。
練字?這個時候要練什麼字,琥珀或許信了,晚翠是絕對不信的。
元空自然不是練字,他在寫信,這信不是要寄出去的,而是留給她們的,他要
(本章未完,請翻頁)走,走之前自然要留下個東西明情況。
那一日靜坐於廢墟之上,他就有這個打算了,他不再想自己還處於一個被保護的狀態。隻是心裏尤擔心著幾位姐姐的安危,一路上算是護送,將幾人送到了姑蘇城也算安全了,這心也就踏實了。
再加上之前也一直沒有找到離開的機會,他要走,幾女肯定是不準的,殿下可不想和微絳姐打起來,現在微絳出去買藥,正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擱筆,攤紙,輕輕吹了吹,吹幹上麵的墨跡,用鎮紙將信箋壓住。
這一係列怪異的舉動,終於讓琥珀覺得不對了,剛要喊出口,卻見眼前的殿下一個閃身從窗戶口消失了,就像入室行竊的偷那樣,在主人現之前從窗戶逃跑了。
琥珀傻眼了,晚翠雖然雙目失明,但耳朵和靈覺可還在,也明白生了什麼,反應過來的琥珀強撐著身子就想要起身去追,卻被晚翠伸手按住了。
晚翠搖了搖頭:“讓殿下去吧,我們的事兒其實已經做完了。”
“可是殿下他”琥珀焦急的轉頭繼續道,依然想強撐著身體出去尋找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