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伸手去撿,燭台拿到手上的一瞬間,我仿佛像拿著一塊火炭一樣,“啊”的慘叫一身,那個燭台就被我扔了好遠。
我抬起手來,手上卻沒有一絲傷痕,我心裏疑惑極了,可是剛才的感覺又不像是假的,正當我困惑不解的時候,那個老頭突然從店裏的陰影中走出來,俯身撿起了被我摔在地上的燭台,他拿著燭台走到香台那裏,默默的把燭台擺好,又顫顫巍巍的點了火,才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盯著我。
我被他盯的心裏發毛,又實在是做了錯事,趕忙低頭認錯:“對不起啊老伯,剛才我拿起來的時候感覺那個燭台特別燙才會扔出去的,不是有意的,您老多包涵,實在不好意思啊。”
老頭突然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夥子,不錯,不錯,看起來你爺爺是弄成了啊,可惜嘍。”說到一半他突然就搖了搖頭,道了句可惜,轉身往店裏走去。
我心裏充滿了疑惑,他的意思,這燭台掉下來不是意外,是因為我的原因?還有他居然認識我過世的爺爺,在我的記憶中,爺爺他。。。。。想到這裏,我突然驚覺,我根本就沒有關於爺爺任何具體的記憶,唯一的幾個片段,是爺爺躺在病床上和他那個大氧氣罐,還有我一身孝衣扶著一口棺材。那是爺爺嗎?為什麼我感覺爺爺應該是我最親近的人,卻又沒有關於他的記憶?
就在我胡思亂想,感覺腦袋都在嗡嗡作響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拍到了我的肩膀上,師父的聲音像是直接在我腦海中炸開一樣!
“醒來!”
師父一聲爆喝,我打了一個靈,扭頭看向師父,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頭滿臉都是大汗了。
“不要想那麼多,現在知道那麼多你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你現在要做的,是跟著我,安安心心的從你腦袋裏那個東西的手裏活下來。”
我點點頭,擦掉汗,轉身又看了看屋裏,又對著香爐拜了拜那個香台上的神像,和師父離開了這家奇怪的小店。
師父帶著我又坐著車直奔市中心,我坐在車上又是一陣難受,倒在後座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感覺就睡了一小會兒,車就猛地一停,我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發現已經到了市裏有名的富豪小區金華花園,這裏可是市裏高端財力聚集的小區,據說他們小區連保安都得是退役的兵人裏麵的精英,一個打五六個就是灑灑水的那種。
師父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保安見了他笑了笑敬了個禮就放他進去了,我心裏好奇的緊,但是師父板著臉,嚴肅的像另外一個人,對那個敬禮的保安也隻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就沒有了動作。
我看著師父的臉色,隻好也裝作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緊緊的跟在師父後麵,師父輕車熟路的來到一懂獨棟別墅前,默默的點了一下門鈴,就老神在在的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我正要開口,別墅的門突然就開了,一張胖臉突然就從門縫中擁擠著出現在我的麵前,見到師父,臉上的肥肉擠在一起,笑的諂媚極了,嗯,當年有個神仙估計下凡之後也是這麼笑的。
師父上前跟他道了個安,那個胖子讓開身子把師父迎了進去,師父背著手,踏著方步往屋裏走去,我趕緊湊了過去,那胖子明顯慌了一下…,扭頭正要詢問師父,師父連頭都沒有回,淡淡的說到:“這是我的弟子,今天他來給我打個下手,放心,有我在,保你無憂。”
胖子聽到師父後麵的話,明顯鬆了一口氣,趕忙又讓開一點身子,笑道:“原來是劉先生的高徒,剛才失禮了,勿見怪。”
我連忙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進去以後學著師父四下張望,屋裏裝修看來是經過專業人士設計的,大方中不失格調,就是一邊的桌子上供的金蟾蜍和關二爺敗壞了整個格調,嗯,敗筆。
正當我對這個房子品頭論足的時候,突然看到二樓上一個房間之中,突然閃過一個淡淡的虛影,我心裏一驚,再向那個房間張望,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
我悄悄的擦在師父的身邊,見他正端著一杯茶在那裏凹造型,附在他耳邊說:“師父,我剛才好像看見。”我指指二樓。“好像有什麼東西。”
師父暗暗的壓壓手指,轉身對著對麵焦急的胖子笑了笑,開口道:“朱老板,你這的情況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這個數,不二價。”
隨著師父的兩根伸出去的手指,我隱約看到朱老板的臉色像茄子開始發展。嗯,我知道師父有什麼大事了,確實是“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