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氣中的火藥味濃烈的簡直一觸即爆,維持了那麼多天的和平難道要就這樣被打破嗎?
關鍵現在根本不是吵架的時候啊……
本來救了一個人是好事啊,為什麼會變成引爆的火星?
精靈使節維吉爾看著眼前兩個劍拔弩張的女人,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為這種事情爭論……
隻要能救活這個男人不就好了麼……
女人,很難理解啊……
妮可聽見她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論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也沒有要動手去挽救那個男人生命的意思,感覺實在受不了了……
她開口說,“要不這樣吧,我們就把他丟在這裏。讓野獸和蟲子在吃掉他,之後我們就知道他其實是死於——牙齒。”
“這樣,就不需要吵了,對不對。”妮可把黎光重新背回了背上。
看見安潔兒和阿德拉怔怔的看著自己。
……
維吉爾趁她們沉默發愣的時候,扶起了那個男人,把他抬到了騾子上。
男人胸口綠色的膿液還在不斷地滴答著,順著騾子的毛發滴到泥土裏,這讓愛幹淨的精靈覺得非常崩潰。
但是善良,又是他們這個種族無法拒絕的特質……
把這個男人就這麼丟在這裏他做不到。
他強忍著內心的不適說,“女士們,我們在太陽落山之前,還要找到個落腳的地方,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路吧……”
他現在隻想快點找個開闊的平地把這個髒兮兮的男人卸下來!
……
於是大家重新上了路。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悶不做聲,雖然之前也差不多是這樣一個安靜的氛圍,但是,絕對沒有這麼壓抑過。
剛剛在女人之間,爆發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卻依稀還能聞到火藥的味道……
看起來像是精靈使節維吉爾在馬屁股後麵點了火藥,帶著隊伍馬不停蹄地穿過了大片紅樹林,直接趕到了月涼湖的附近。
這行進速度堪比正規軍隊……
他們在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停了下來,維吉爾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放到柔軟的草叢裏。
然後,再依次卸下行囊,燃起篝火。
等做完這一切,天色剛剛昏暗。
……
……
阿德拉和安潔兒兩個人,一個坐在最東邊,一個坐在最西邊,都把頭別過去,根本不想看對方一眼。
維吉爾拿出四枚壓縮麵包,分別遞給了阿德拉和安潔兒。
雖然她們兩個還生著彼此的氣,但是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戰鬥”啊,這可是個持久戰呢!
維吉爾把麵包遞給妮可的時候,妮可拒絕了。
雖然她也見過不少惡心的場景,今天下午的這個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喉嚨口好像就是堵住了什麼東西似的,沒有胃口。
她看了一眼躺在草甸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再看了看中間分了一條楚河漢界的阿德拉和安潔兒,無奈說了一句。
“所以,你們兩個人都不打算救他了是不是?”
阿德拉優雅地咬了一口麵包,淑女地回答,“我施的聖光術瞬間就止住了他流血的傷口,不像某些人隻有嘴巴厲害。”
安潔兒聽了之後猥瑣地咬了一口麵包反擊,“若不是我的藥粉散了傷口周圍的蛆蟲,某些人還能吃到幹淨的麵包?”
“……#%¥#……%&¥……”
“……@¥#¥@¥@¥”
“……@#@¥%¥%……”
精靈使節維吉爾張大了嘴半天合不上,對妮可說,“她們一直都是這樣的?”
……
妮可握著黎光,做了個瞄準的姿勢,“我幹脆殺了這個家夥,一了百了算了!”
……
真是糟糕。
就這麼呆呆地坐了一會兒,維吉爾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像兔子一樣蹦到行李筐邊上
“天哪!我的甘泉!”
這個淳樸的精靈一聲尖叫。
他用來裝給爺爺帶的“甘泉”罐子上滴到了受傷男人的膿液。
但是所幸的是,沒有汙染到內部。
“甘泉?是什麼?”妮可有些好奇,看著裝在深棕色壇子裏的神秘液體。
維吉爾緊緊地抱著壇子,唯恐灑了。
在火光照耀下
壇子裏的液體散發的光誘惑了妮可。
……
妮可癡癡地看著它。
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