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人又為何要跟蹤桑吉?情況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多猜無益,既然這人就在眼前,還是直接問他好了。
我馬上問他:“別跟我廢話!先說你是誰,再說為什麼要跟蹤我們!老老實實的說,如果敢騙我的話,我不介意馬上送你去見閻王!”
說話間,我又將劍尖向下移動了幾分,鋒利的劍尖立刻刺破皮膚,鮮血如桃花般綻放。
年輕人被嚇得極力想要躲開,卻又怕激怒我,趕快回答道:“我說!我都說!!你先把劍拿開……我保證說實話!”
看他臉色蒼白,似乎嚇得不輕,感覺他隻是個普通人,我也就沒有再逼迫,將劍尖向後撤開一段距離,緊盯著他的雙眼等待回答。
年輕人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叫範寧,是、是一個、私家偵探,我是受人委托,這才來跟蹤調查這位……這位小女孩的。”
聽到這人的身份,我不禁有些疑惑,於是問他:“我們國家允許開偵探所了?”
這個叫範寧的年輕人馬上解釋道:“那個,還不允許,我們隻是換個說法,現在叫商務調查公司,實際上做的就是私家偵探的工作。”
他怕我不信,馬上又說道:“我沒騙你,不信你看我錢包裏的名片,我是本市人,身份證也在錢包裏。”
我說道:“把錢包拿給我。”
範寧有些為難的說道:“剛才我被偷襲了,胳膊被那人弄脫臼,現在不敢動,一動就疼的要命。”說這話的時候,他聲音有些哽咽,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
這讓我不由得有些好笑,這小子根本就是個新手啊,看樣子他也不敢說假話騙我。
不過我還是在他身上搜了一遍,從錢包裏找到了他的名片和身份證,他確實和我是同一個城市的人,這一點其實不用看證件就知道,因為他的口音跟我們當地方言一致。
看完他身份證才知道,這小子才二十出頭的歲數,這年齡應該連大學都沒上完,涉世未深,基本沒什麼社會經驗。
我也懶得再核實他的身份了,直接問道:“說說看,是什麼人讓你來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範寧馬上回答:“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這單子是在網上下的,委托人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委托任務是尋人,他讓我來廟角村找一個小女孩,找到人後確定落腳點,然後再打電話通知他。”
我指著桑吉問他:“你怎麼確定要找的人就是她?”
範寧說:“那人在網上傳給我一張照片,裏麵的小女孩就是她。張片在錢包的夾層裏,打開拉鏈就能看到。”
按照他說的,我果然在錢包裏找到了一張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但上麵的小女孩赫然就是桑吉本人。
看照片上桑吉的衣著,就是這兩天內照的,從角度上看應該是監控器拍下來的。
我又分辨了一下照片中的背景環境,認出了拍攝地點就在鹽湖城大酒店內。
將照片給桑吉看過後,我們同時陷入了沉思中,這神秘的委托人會是誰?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我們的?是在鹽湖城大酒店開始的,還是在這之前就盯上我們了?這讓我又想起了斯蘭大叔家外麵的情況,當時在胡同口盯梢的鄉民,會不會從那時候,我們就被這人跟上了?
我又問了範寧一些問題,他知道的東西很有限,隻說那人從昨天中午開始找到他,下完訂單後就將照片傳給他,並讓他當晚就趕到廟角村蹲守,一旦發現照片中的女孩,就一直跟蹤下去,直到確定最後的落腳點,再打電話通知。
線索太少,根本分析不出有用的東西,我想了想後又問他:“剛才襲擊你的又是誰?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