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過去和她一起握住劍柄,腳踩在怪物身上,用了幾下力,才拔了出來,她先是急忙檢查了一下短劍,我無語道:“你怎麼不踩著它,讓我踩......”
“這麼惡心的東西,你好意思讓我踩?人家可是女孩子。”何小晨衝我翻了個白眼,不過卻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把那短劍在地上擦幹淨,收了起來。
張野沒管我們,上前檢查了一下那怪物的情況,發現真的是死透了,用槍撥弄了幾下,那怪物胸膛上嵌住了許多子彈,但都入體不深,彈頭露在外麵。
張野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又拔出刀來,在那怪物身上戳了幾下,發出當當的聲音,果然是堅硬如鐵。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惜大奎沒來,不然他一定又要大呼小叫了。對了,你怎麼知道這東西的弱點在哪裏?”
張野看向何小晨問,何小晨撇撇嘴說:“這還不簡單,看你開槍的時候,這家夥總是把腋下兩側和翅膀根部的位置讓開,用胸膛去擋,於是就想到了,其實也是冒險的,萬一不是的話,剛才就慘了。”
她說著話,笑著吐了吐舌頭,拍拍胸脯,一臉後怕的樣子,我也問她:“你那個短劍是什麼來頭,感覺很鋒利的樣子?”
“哼哼,那是我師傅在我十八歲那年,送我的禮物,當然不是普通東西了,要是換成你的破刀,也是白費。”
她一臉得意地說,我衝她一咧嘴,指指張野說:“不好意思,你說的破刀不是我的,是他的。”
張野並沒在意,皺眉想了想說:“這東西好像是某種上古傳說裏的怪獸,人麵鳥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
他思索了起來,我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怪物,先前看過的一副圖畫突然出現在腦海,脫口道:“你是說,山海經裏的怪鳥,人麵鴞?”
這山海經我是記得很熟的,裏麵大概有幾句話曾說“崦嵫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鴞而人麵,蜼身犬尾,其名自號也,見則其邑大旱。”
這說的就是一種狀如鴞,卻生了一副人麵的怪鳥,出現在哪裏,哪裏就會大旱,看眼前這個怪物的形象,很像這種東西。但是我十分不解,山海經裏所描寫的怪獸,若是曾經真實存在,可能也都是上古的生物,早已不會存在於世間,怎麼會出現在這泰山地宮之中?
但若說這不是人麵鴞,又無法解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畢竟這種刀槍不入的怪物已經完全刷新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對,差不多就是這種東西,看來當年師傅在這裏也遇到了危險,所以才會出現那樣的照片,但是後來師傅還是成功逃脫了,我想,這龍樓裏麵的大殿肯定另有出路。”
張野也點頭道:“不錯,還有剛才那具屍體,恐怕並不是被人掛上去的,而是被這個人麵鴞掛上去的,就好像某些鳥類和動物喜歡把獵物掛起來。”
“但是,那屍體好像是完整的,沒有被吃啊?”我疑惑說道,張野說:“難道你沒發現,那屍體的眼珠都沒了麼?”
我恍然,這人麵鴞想必是專門吃眼珠的,難怪剛才那大爪子一直奔著人的麵門晃悠,但是這裏麵人跡罕至,難道吃兩個眼珠子,就能許多年不用進食?
我是完全無法理解,張野收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刀和手電筒,說:“別研究了,後麵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都小心點。”
我接過短刀,點了點頭,看看何小晨,低聲說了句:“注意安全,如果實在不行……就拉你那個紅繩吧。”
她聳了聳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