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大人。”常君向前,擋住風宇。
風宇微笑: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常君知道此事因何而起,知道自己罵人是在為誰打抱不平,也知道身為當事者,應該如何自處。
“是你?”統領瞪眼。
“我們兄妹前來參與選拔,自知身份低微,如何敢與他人衝突?”常君反問,隨即道:“是這位黃公子,見舍妹有幾分姿色,便與眾人過來調戲,因他出言無禮,所以我等才有所頂撞。”
“一派胡言。”黃辰搖頭,“我見這姑娘貌美有心結識是真,但什麼調戲卻是子虛烏有。不信,大人可問旁人。”
說著向自己人使個眼色。
那十幾人立時大叫大嚷起來:“不錯!這位公子言語得體,哪裏曾調戲誰?”
“反是那小子,張口閉口問候人家雙親,實在不像話!”
“這對兄妹也是,人家公子好心相贈寶物,他們不識貨也就罷了,竟然把人家好心當成惡意,真是讓人看不過眼!”
“你方才說,是誰出言汙辱這位黃公子?”統領盯住一人問。
“就是他!”那人急忙指向風宇。
“這麼說,此事與這對兄妹無關?”統領問。
“單就汙辱在下父母一事,確實與他們無關。”黃辰說。
“此事因我而起,怎能說與我無關?”常淑說道,“大人若要責罰,責罰我們兄妹便是。這位易兄弟與此事無關,不要胡亂牽連!”
“本統領如何辦事,還要你教?”統領目光一寒。
“不敢!”常淑垂首,但一步不退。
風宇笑了:“常兄,常姑娘,你們不必替我擔當。我敢開口,便不怕惹事。這位統領,你先前和這個黃辰眉來眼去的,傻子也瞧出你們早就認識,此時假裝初識,有意思嗎?”
“你說什麼?”統領大怒。
“我說什麼你心裏有數,不要裝作聽不懂。”風宇說,“老實告訴你,小爺向來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向來不懂什麼為大計而忍小氣。你敢在此事上偏袒這個黃塵黃土什麼的黃東西,小爺就敢一路鬧到天子麵前,你信不信?”
他說這話底氣實足,一來是一生不受人氣慣了,二來是早與晏室皇族兩位王爺熟識,見慣了真正的大人物,如何會將一個小小的禁軍統領放在眼裏,因此,自然有一份不輸於人的氣勢。
眼見麵對自己這統領大人,此子竟然也如此囂張,統領不由心中猶豫。
能在禁軍中任官職的,均非等閑之輩。這並不是說他們武力如何驚人,而是他們會官場上的察言觀色,種種門道。這統領隻怕風宇是有所依仗之人,自己萬一輕易得罪,風宇背後再走出一尊大人物來,一個小小禁軍統領隻怕得罪不起。
正猶豫間,有人分開人群走來,卻是一位禁軍大統領。這統領見了,急忙拱手為禮,口稱“大人”。
那大統領皺眉喝問:“眼見吉時便至,你們在這裏吵吵鬧鬧的做什麼?”
“稟大人……”那統領剛要說話,大統領已經一揮手:“你們立刻退開,維護好秩序,我這便要開戶龍皇秘境的入口,放他們進去了。”
“是。”統領不敢再多說什麼,急忙帶兵而去。
那大統領臨走之時,大有深意地望了風宇一眼,風宇機警,立時察覺,不由一笑。
想來此人,必定也是晏九道安排好照應自己的人。
但不對呀,自己此時已經易容改扮,麵貌又不是晏九道親手設計的,他如何能讓旁人知道自己長相?
看來這大統領若不是真如他所言,是急著要開始選拔,便是心存正氣之人,因此才會過來幫忙,也因此才會多看自己一眼。
黃辰眼見自己借勢之計不成,重重哼了一聲:“咱們秘境見!”
“等著你。”風宇一笑。
此時,有一道聲音遠遠傳來:“諸人聽好,此次選擇,你等將入龍皇秘境之中。秘境外層通道已經打開,誰能先一步通過,誰便有資格入選禁軍之列。先到先得,先至者淘汰。秘境之中已經做好防範,若有人在秘境中遇險,皆屬咎由自取,生死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