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我就跟唐兵說等會兒還有事情要解決就不和他一起回家了,這家夥倒也沒啥心眼,我說啥就信啥也就沒有糾纏。
最難搞的就是畢雪,跟她說了無數次,不要跟我一起去,非不聽,還說啥,如果我打不過的時候她就站出來,相信她哥也不會打她的,嘴上說得好聽都是為了我好,我看她就是想去湊熱鬧。
最後呢?也隻有讓她跟上了,就是不知道她哥畢十是不是一個人去的,當時也沒有說清楚,萬一他叫一幫人去,而我誰也沒叫不就慘了?
我和畢雪是跑著去的,本來還說直接打個車去算了,她說反正學校離紫竹園也沒幾站,跑著去還可以鍛煉身體。
隻是她有沒有想過,現在我把體力消耗了,等會兒再和她哥比,贏的希望不就更小了?果然是親兄妹,我真懷疑畢雪存在的動機。
等我和畢雪氣喘籲籲地跑到紫竹林的時候,畢十的鬼影子都沒有見著。
我當時就在嘴巴裏冒了句出來:“看來你哥真當縮頭烏龜了……”
畢雪聽到我消遣她哥心裏當然是不高興:“等等吧!如果真的不來也好,你們就不用打了。”
我先給畢雪打好預防針:“等會兒打起來的時候,你站遠點兒,誰也不許幫。”
畢雪向我哼哼:“誰幫你?被打死才好?”
“還不一定死誰打死呢?等著給你哥收屍吧!”我嘿嘿一笑,這哥們兒真是嘴上不積德。
“誰打死誰還不一定呢?”就在我跟畢雪鬥嘴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說就知道是畢十的。
我和畢雪紛紛回頭看著他,倒也懂規矩,他一個人也沒有帶。
假裝特牛似的,把身後的書包取下來,瀟灑地往邊上一丟,身上的外套嘩的一下從身上扯了下來丟到一邊,故意把他胳膊上那肌肉露出來顯擺。
我心裏冒出幾百個草泥麼,真以為這樣就能嚇著誰?老子又不是嚇大的,再說也沒人規定誰身上的肌肉多誰就會贏啊!
我也把書包取了下來丟給畢雪,她瀟灑地接住我的書包站到了一邊兒去,嘴裏還衝她哥說了句:“哥,你手下留情……”
然後又衝我說了句:“王洋,你別太當真,大家純屬切磋。”
我們誰都沒有管她,現在我們眼裏隻有對手,殺氣彌漫在空氣裏,圍繞著我們。
我先活動下手指頭,雙手放於胸前把手指關節弄得咯噔咯噔地響,倒是畢十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衝過來。
隻聽見他嘴裏吆喝了聲放馬過來,他就快速地朝我衝了過來,他的拳頭也在他奔跑的同時緊握在一起,仿佛要在第一招就給我個下馬威似的,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拳頭很有力量,就連身邊的風也被他帶動了起來,強大的壓迫感向我襲來。
這一招我該如何接?站在一邊的畢雪整個人都處理神經緊崩的狀態,她目不斜視地盯著我們。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硬接我肯定是接不住他這一拳,但是咱的反應並不慢。就在畢十離我非常近的時候,他的拳頭也舉了起來,眼看那一拳就要落在我帥氣的臉上,我身形敏捷站在原地不動,腰上就像安上了彈簧似的往後一彎,他的拳頭自然是落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