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人出了州牧府後,正好碰到冀州長使耿武,耿武看到不由躬身行禮說道:“耿武見過二位先生!”
二人頷首示意,然後各自回到了住處,而此刻耿武方抬起頭,隻見又一人從州牧府中罵罵咧咧的出來了,耿武一看,原來是別駕閔純,閔純這個人和他一樣,都是以武入文職,而且性子都很火爆。
此刻耿武看著一邊走一邊不斷回頭咒罵的閔純,他不由有些好笑,也不知道這個州牧府中又有誰惹到這個火藥桶了!
耿武上前將閔純攔住,調笑著說道:“我的關大別駕,這又是怎麼了,你瞧瞧這臉蛋氣的,都變形了!”
閔純此刻正一肚子氣被人攔住後,不由就要破口大罵,等看清是耿武之後,他不由抱怨的說道:“文威,怎麼是你?”
耿武笑著說道:“怎麼就不能是我了,說說怎麼回事?”
閔純見耿武問起,不由將事情和耿武說了一遍,原來剛才韓馥讓閔純去請袁紹,閔純勸韓馥說不能請,可是這個韓馥不聽,非要請,於是爭執之中,閔純大罵韓馥是頭蠢豬,然後一路大罵著離開他州牧府。
耿武聽到閔純的話後,他不由收起臉上的笑容,然後凝重的說道:“大人請袁紹來冀州幹什麼?”
閔純沒好氣的回道:“還能幹什麼,對付公孫瓚唄,我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這不是引狼入室麼!”
耿武聽了之後,不由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二位如何說?”
閔純一聽知道耿武問的是荀諶和辛評,他不由往地下吐了口唾沫,然後罵道:“這餿主意就是這兩個人出的!”
耿武聞言皺眉,他不由有些疑惑,以這二人的才能,不可能想不到這種可能啊,難道說?!
想到這裏,耿武臉色大變,此刻他也顧不得其他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州牧府內,他見到韓馥之後,不由大聲說道:“大人,公孫瓚孤客窮軍,其軍雖勇,然而糧草不足,隻要我軍堅守壁壘,公孫瓚又能如何?到時候公孫瓚糧盡自然退兵,又何須請袁紹入州呢?況且袁紹雖然有君子之名,但冀州富饒之地,萬一袁紹動了什麼心思,恐怕大人到時候必定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韓馥剛被閔純指著鼻子大罵了一通,此刻又被耿武那如同連珠炮的話說了一通,他不由有些皺眉,待耿武終於說完了之後,他開口說道:“我乃袁氏之故吏,而且與本初也是老相識了,本初正人君子,又豈會做這種小人行徑呢?你們這是嫉妒!行了,不要再說了,此事我已有定奪!下去吧!”
韓馥說完之後,起身離席而去,剩下耿武一個人呆呆站在那裏,良久耿武回過神來,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州牧府,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州牧府的大門,然後長歎一聲說道:“冀州休矣!”
耿武痛哭流涕的走了,而冀州的官員門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於是棄職而去者多達三十餘人。
這一日耿武來到閔純的家中,二人商量一番後,於是每日都伏於鄴城外,以等待袁紹。
數日後,韓馥攜眾官相迎於鄴城南門,沒多久袁紹一身金盔金甲,領兵至鄴城。
袁紹此刻看到等在城門處的韓馥之後,不由翻身下馬,袁紹更是快走兩步來到韓馥身邊說道:“文節何必親自相迎呢!”
兩人說笑一陣後,攜手就往鄴城而去,就在這時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呐喊,隻見兩道身影持劍衝出人群朝袁紹而去!
顏良和文醜聽到喊聲後,不由立刻來到袁紹身邊,二人一左一右將這兩道人影攔下。
而韓馥此刻卻是臉色大變,因為透過顏良文醜的背影,他發現這兩名行凶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耿武和閔純二人!
此刻耿武和閔純被顏良文醜一左一右攔下,這二人那裏是顏良文醜的對手,四人也就過了兩招不到,文醜一矛將閔純刺死。
耿武見閔純身死,不由悲憤的大吼一聲,然而下一刻顏良一刀斬在耿武持劍的胳膊上,耿武劇痛之下,不由跌坐在地,而就在顏良要一刀將這個大膽的刺客一刀兩段之時,突然一人越眾而出大喊道:“刀下留情!”
眾人聞言,不由紛紛扭頭,原來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袁紹的幕僚,田豐田元皓,顏良不解的看了一眼田豐,但還是依言將刀收了回來。
而田豐此刻卻是快步來到了耿武身邊,他眼中帶淚的看著耿武問道:“文威,你這是何苦來哉?”
耿武聽到田豐那熟悉的聲音後,他的身體不由微微顫抖,是啊,我這又是何苦來哉呢,或許隻是為了不負本心吧……耿武在心中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