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嚴這回心裏有準備,聽見他一說話就知道他要故技重施,嘿嘿一笑,伸出雙手,隻是向飛來那人托去,卻不敢再用掌力去打了。
大家隻見那黑影飛了進來,徑直飛到謝嚴麵前,謝嚴伸掌一托,突然那黑影在空中動了,伸出右手,噗的一拳打在了謝嚴的胸前,謝嚴全無預防,被打的眼冒金星,噌噌退後五大步,站立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
謝東柏見爹爹受傷,心中大急,喊一聲:“爹爹。”忙跑過去扶住他。
眾人這才看清楚那個飛進來的人,原來是一個道士,隻是在外麵道袍上披了一件黑衣服,晃眼一看就和那些鏢師的裝扮一摸一樣。
那道士一拳打在謝嚴胸口,空中翻了個身落下地來,哈哈大笑,道:“謝老兒,你可看清楚了貧道是誰,可不是你的屬下。”謝嚴還未出師便受了重傷,心頭怒氣上湧,手指向那道士,喝道:“你……”一句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口淤血吐出來。
這時外麵那個聲音又說道:“謝老兒,你已經老眼昏花,敵我不辨了,怪得了誰來?”說完哈哈大笑聲中,從外麵牆上落下來五個人。
大家定眼看去,隻見有兩個也是道士打扮,還有三個都是黑衣黑帽,看不出身份來。
那五個人一落下來,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說道:“謝老兒,那東西你是交還是不交?”聽聲音正是方才在外麵發話之人。
謝嚴此刻已經無法說話,隻能坐下來閉目調息,謝東柏蹲在他身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霍的一聲站立起來,拔出腰間的大刀,切齒喝道:“爺爺與你們拚了……”向說話這個魁梧黑衣人衝去。
那魁梧黑衣人身邊站出來一個瘦小些的黑衣漢子,那漢子手上兵刃非常奇怪,猛一看去隻覺得是一個木頭杆子,仔細一看一頭尖,一頭鈍,看上去更像一根長一些的矛。
郝大奇幾人看到他這兵刃都是奇怪,心想現在這江湖上還有使矛的好手麼?
那使矛漢子迎出來,看也不看謝東柏,徑自好好站著,謝東柏隻等近身過去,舞起爹爹傳授的斷魂刀法,招招都是拚命不留餘地的打法。
顧磊年輕,江湖經驗並不太豐富,小時候隻是覺得這少鏢頭性格懦弱的很,心想:十年前那次九哥帶了自己來尋他,他開始與九哥打作一塊,後來九哥輕聲和他說了幾句話,他便嚇的渾身戰抖,隻是躲避,再也不敢多還手了,才被九哥打了個重傷。
這時再看他一身刀法使將出來,周圍呼呼風聲全是刀影,才知道自己小看了他,這斷魂刀法雖然並不聲名卓著,但是招招實用,都是臨陣殺敵的好刀法,全無任何花俏。
那使矛黑衣人見謝東柏衝過來,一時氣盛,刀刀都是致人死命的招數,隻哧的嬉笑了一聲,並不還手,用身子躲避了幾下。
謝東柏見他不敢還手,更是盛氣淩人,舉起手中大刀正要朝他麵門一劈而下,突然眼中一花,一個尖尖的矛影閃電般出現在自己眼前,自己要是保持這招劈下去,腦袋豈不是要被這破矛戳個對穿。
惶急之下謝東柏大喝一聲,拚命向後退去,隻是無論他是向後,向左向右各個方向閃避,那矛都停留在他雙眼前二尺的位置,不再進多一分,也不落下半點。
謝東柏揮刀砍去,就發現那矛尖不見了,但是刀子剛剛揮過,那矛尖又好好的停在了自己麵前,讓人心中萬分無奈的很。
郝大奇看到這個情形,知道他們武功相差太遠,自己再不出手是不行了,雖然他們手下的鏢師猜忌自己這些人,但是師父一向講要行俠仗義,這時候不正當其時麼。
郝大奇衝過去,一把將謝東柏拉下來,讓他回到謝老爺子身邊照看,頓了一下,緩緩道:“不知各位是什麼人?為何要來取那紫玉符?”
那魁梧黑衣人這才看了其餘幾人一眼,哦了一聲,道:“你們就是謝老兒請來助拳的麼?”
郝大奇接道:“在下是點蒼劍派郝大奇,看到這不平的事情自然是要管一管。”
郝大奇這話緩緩道來,說的也不怒自威,那黑衣人哼了一聲道:“好個不平的事情,你們點蒼劍派好大的氣派麼?王道長,就請你去領教一下這位郝大俠的高招。”
他身邊一個道士拔出劍,緩緩向郝大奇走來,郝大奇剛剛見他們對付謝老爺子,手段詭異不依常理,心中也是凜然,擺出一個丁字步盯住王道長,王道長仿佛漫不經心,右手斜握著寶劍,一步一步走過來,走到郝大奇身前,說道:“郝大俠,我來領教你滇南點蒼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