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淩厲的一劍早已經消失,就連明嶽身前的拿到身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散在了天地之間,而此時的明嶽完全被那一劍所震撼到了,劍者自當心中有劍。
不知道過了多久,明嶽的眼眸終於慢慢的睜了開來,眼前依舊是那塊巨大的石碑,而明月的眼神卻並沒有移動一份,此刻他也不知道在這塊地方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大多數的人早已經登上了青石階梯,而他依舊雙眼看著那塊巨大的石碑。
那是一塊純黑色的石碑,黝黑之色、黯淡無光,那上麵由劍意留下的圖文,此刻仿佛化成了一道道明亮的細線,開始縱橫交錯起來,對,那些複雜的線條就這樣在明嶽的眼睛裏自己動了起來。
那些線條慢慢的鋪滿了整個巨大的黑色巨石之上,像是一條條蜿蜒盤旋的小蛇,而原本黝黑陳厚的巨石此刻就宛如一汪湖水,那些細小的小蛇開始湖水中盡情的遊躥起來。
這些細小的線條沒有任何的規則,似是隨意一般,又蘊含著無上的劍意,而所運行的規律之中則帶著一種無上的劍道,明嶽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心中似是有一些感悟。
而明嶽不知道的是,就在不遠處的地方,一道身影一直關注著自己,那不是別人,正是一襲白袍的莫天雲,那銀白色的發絲隨風輕輕的飄動著,身上的白袍被四周的風慢慢的鼓起來,然而那人卻絲毫的不在意,眼神隻是淡淡的看著不遠處的明嶽。
心中有劍,我心中的劍便是問天,問天無愧,問心無愧,劍道直指心道,明嶽的眼睛又慢慢的閉了起來,嘴角輕輕的呢喃著自言自語的話語,沒有人能夠聽得清楚,或許明嶽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而此刻明嶽的丹田之內,一把陳列的長劍慢慢的沉浮在其中,似乎是能感覺到主人此刻的心情,那問天劍輕輕的顫抖著,即便是此刻沉睡在明嶽身體內的黑焱也感覺到了這種特殊的情況,一時間根本摸不著頭腦。
一切似乎有回歸到了原始的地方,良久之後,明嶽的眼睛慢慢的睜了開來,那雙眼睛中射出了一道精光,如同一道劍氣一般,攝人心魄,隻不過此刻看到這一幕的隻有那一直關注著明嶽的莫天雲。
後者看到這個情況也隻是會心的笑了笑,似乎完成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那雙眼睛慢慢的停放在了石碑上麵,然而石碑上麵的圖文依舊是那個樣子,並沒有之前所看到的變化,而明嶽此刻的心境早已經有了變化,似乎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劍道。
深深的朝著石碑鞠了一躬,明嶽便緩緩的起身,這一刻即便是莫天雲都有些動容,僅僅隻是因為對方的一個動作,僅僅隻是對方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莫天雲便越發的覺得自己所做並沒有錯,看來自己認定的人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明嶽沒有著急動身,也沒有朝著四周觀看,似乎周圍根本沒有其他人的存在,確實現在的他周圍早已經沒有其他人了,而明嶽則是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心中的道已經明了,那邊是問心無愧,問天無愧,自己的選擇一直都是問心無愧的,曾經發生過得種種都在眼前劃過,明嶽沒有任何的後悔過,即便是素素變了一個人,明嶽也不曾後悔過。
這天路他終究會走到底的,無論麵前是什麼但求問心無愧,他曾揚言斬盡天下魔道,求得便是問心無愧。
遠處天邊的黑色雲霧還在遮蓋著整片天空,四周的顏色依舊是顯得有些昏暗,但是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刻,石碑下站著的那個人眼神裏越發的明亮了起來。
即便是站在不遠處的莫天雲都未曾感受到,不遠處那個人心境的變化,隻當是對方領悟了那石碑中隱藏的劍道而已,而他之所以做著一切的目的,便是希望對方能夠體會到哪石碑之中的劍道。
這或許是因為他看重了對方的天賦,更或者是一種眼緣,看著對方順眼罷了,否則還真沒有人值得他莫天雲動用如此的手段,隻為他一個人體悟那石碑中的劍道。
片晌後,那原本遮天蔽日的烏雲慢慢的開始向著四周散開,一道道光輝慢慢的透過雲彩開始朝著地麵撒了下來,而四周也開始緩緩的變得發亮。
這昏暗的交替自然是吸引了明嶽的注意,後者慢慢的抬頭朝著天空忘了一眼,原本的雲彩有恢複到了剛開始的樣子,雖然他知道這是有人刻意為之,但是明嶽不知道的是,對方做這些都是為了自己,若是知道的話,不知道心裏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