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張狂不失自信,但如果和他們三人中任何一人對上,他自認勝負至多也就是五五開,或者四六開。
此時杜宇白的對手,是一位手持一柄圓月彎刀的精瘦男子,麵容平平無奇,不過眼中不時掠過的精光卻令人不敢小視他。
精瘦男橫刀於胸前,腳步微微錯開,保持著一副隨時都能夠進.攻,也能夠防守的姿態,雙目緊緊地盯著杜月白的一舉一動,眼神中蘊含著濃濃地忌憚。
當!洪亮的鍾聲響徹全場。
鍾聲的餘音尤未消散,精瘦男已是縱步向前,像一根離弦之箭一樣,十數米距離瞬息便過。人猶在半途,手中的圓月彎刀已是橫斬而出,凜冽的刀芒似一輪銀白色彎月先先前橫掃而去,將他身前數丈範圍盡皆囊括在了攻勢之內。
這一刀迅快絕倫,杜月白眼皮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眨上一次,刀芒鋒利處就已是離杜月白身前不足半米距離。
半米距離,何其之短?但是杜月白卻是絲毫沒有驚慌之色,嘴角依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讓場外的諸多女弟子極為他迷戀,又為他失聲驚呼,擔憂不已。
精瘦男甫一出手就是攻勢不凡,場外很修為同等的外門弟子在心下易地而處,卻驚悚地發現,若是將他們換在杜月白的位置,隻怕他們連精瘦男的一招都接不下來。驚出一頭冷汗的同時,他們也不禁替杜月白揪起了一把心。
半米距離,不過瞬息,刀芒就已是一掃而過。
淩厲刀鋒,似欲將空氣都要斬出一道裂縫。但是……饒是如此淩厲的刀鋒,沒有斬中敵人,終究也隻是惘然。
就在刀鋒斬過的瞬間,杜月白已是飄身橫移出刀鋒斬殺的範圍。
快,杜月白的速度絕對很快,比刀鋒斬過的速度還要快上數倍有餘。但是周圍人不能看清刀鋒,卻偏偏能看清杜月白身形的每一絲毫變化。
雖然快,但又卻不失飄逸灑脫。
杜月白腳下一點,還不等精瘦男將刀勢收回,就已是欺身而上,然後一扇點向精瘦男胸膛。
精瘦男能夠闖入這第三關,自然也不是易與之輩。
他腳下急速往後退去,同時拖動著手中刀勢,回斬而來,逼得杜月白不得不收回攻勢,抽身躲避刀鋒。
精瘦男的刀法快、狠、果斷,片片蘊含著懾人殺機的刀芒似雨滴一樣朝身周揮灑而去,既護得了周身安全,同時也使得攻勢延綿不斷絕。
隻見杜月白身形如一片不著力的飄絮一般,隨著勁風蕩.漾起舞。縱是精瘦男的刀法再密集,再快,可始終就是碰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他手中折扇遠沒有精瘦男的刀法那般密集,可是每每點出,無不是切中要害,逼得精瘦男一陣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