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林月嬌這樣的女子,的確最討男人喜歡,但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往往是最毒的,一眼就能看出對方到底是婊還是真純,林月嬌顯然是前者。
隻要林月嬌一天不觸碰她的利益,她就可以同她友好相處一天。
不過就算所有知情人都不傳出去,也不是長久之計,她還是得想個辦法能光明正大在圍山村行醫,否則這樣藏著掖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得知她醫術高明後,齊搏看她的眼神就格外古怪,時不時會偷瞄她一眼。
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主動問齊搏到底有什麼事。
午飯的菜色當真震驚到白露兒了,幹豆角臘肉、木耳小魚幹、糖醋肉,還煮了一鍋酒香四溢的甜酒釀。
能將有限的食材發揮到極致,白露兒沒有原則地又對齊搏蹭蹭升起了好感,感慨著,長得帥又會做飯,真是可以為所欲為啊,脾氣大是可以忍受的,反正自己的脾氣也不怎麼樣。
見白露兒一臉花癡,看齊搏都快看得流口水了,齊戰視線愈發淩厲。
“小露,你少盛了一碗甜酒釀。”林月嬌溫柔地提醒道。
白露兒連忙搖搖頭:“我不喝。”她向來都是沾酒就醉,雖然甜酒釀的酒精含量不多,但經過昨晚的教訓,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碰了。
林月嬌望了眼坐在炕上似有些悶悶不樂的齊戰,溫柔道:“這是阿戰親手做的,你還是嚐嚐吧。”
“齊戰做的?”白露兒叒震驚了。
不過轉念一想,白家有兩個女眷,所以平日裏都是娘娘和原主做飯的,而齊家就兄弟兩,林月嬌似乎也是嬌生慣養的,難怪兩兄弟什麼都得會了。
“那我喝一點吧。”白露兒不大情願地說著,一邊用鐵勺舀了小半勺,小心翼翼盛進陶碗裏。
齊戰悶聲道:“不喜歡就別喝了。”
白露兒不屑地瞥了齊戰一眼:“我就要喝。”不服就起來打她啊。
小家夥可真是得意得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齊戰勾了勾嘴角,往後他可有的是機會……
白露兒突然脊後一涼。
吃完飯墊飽肚子,白露兒才端起半碗已經放得有些涼了的甜酒釀,一口便喝得見底。
好好喝!
臉頰染上醺紅的白露兒連忙走到水缸邊,用涼水洗了把臉,臉上的肌膚卻更燙了,活脫脫一隻熟透的紅蘋果,腦子裏有些渾噩。
聽著腦海中的係統提示也變得輕飄飄的,昏昏欲睡……
等她睜開眼時,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不看清,慌亂的白露兒立刻撐著熱炕坐起身來,思緒有些恍惚……
她怎麼睡著了?睡了多久?現在什麼時辰了?
“睡醒了?”低沉的嗓音充滿困倦,連帶打了個嗬欠。
適應了黑暗的白露兒才發覺自己與齊戰睡得很近,紅著臉頰詢問:“現在什麼時辰了?你哥他們呢?”
“接近戊時,他們吃過晚飯早走了。”
喝了半碗甜酒就醉得不省人事,深感丟人的白露兒硬著頭皮問道:“你哥沒說我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