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剛才好像有人,如果是夢,這也未免太過於逼真了。”郭梓朋仿佛在自言自語,但語氣和聲音卻使得秋景年能夠清清楚楚地聽到他說話的內容。
“或許是由於你太累了。”秋景年放完手裏的最後一塊木柴,坐在郭梓朋的身邊,“現在你睡會兒,我來守夜,一會兒我再換你。”
郭梓朋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但剛剛閉眼睛,那個聲音便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耳邊,而且這次的聲音就在他的背後,一牆之隔的背後,如果說剛才的一切是自己做的一場夢的話,那麼現在這個聲音就再清楚不過了。
郭梓朋沒有提醒秋景年,生怕他的動靜會驚嚇到這個一直與自己捉迷藏的家夥。
“小東西,我倒要看看你是一個什麼模樣。”
郭梓朋心裏暗暗想著,交叉於胸前的雙手慢慢摸到了雙刀的刀柄。
幾乎與此同時,那個輕微卻急促的聲音戛然而止,伴隨其後的卻是一把長刀穿過牆體,直接插了進來,如果不是郭梓朋在拿刀的時候身體微微倒了一下,那麼現在這把刀就應該是從他的心髒位置穿出來。
這個時候,不用郭梓朋再去提醒,秋景年先其一步,縱身一躍,一個倒掛金鉤,直接後翻跳出了牆去,郭梓朋緊隨其後,也跑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中,隻見秋景年緊追著一個黑影向著不遠處的村子廣場跑去。
“媽的,偷襲你爺爺!長這麼大隻有爺爺偷襲別人的份兒!”郭梓朋大罵,瞬間胸口的白色寶石光芒四作,白光沿著郭梓朋的胳膊一直延伸到手腕,借著這股力量,郭梓朋猛向前大邁一步,順勢將手中的兩把長刀甩了出去。
兩把長刀在空中發出陣陣尖鳴,在白寶石的作用下,通體發出陣陣耀眼白光,使得雙刀像是憑空長了眼睛一般,向著那黑影的背後飛了過去。
秋景年緊追不舍,而長刀卻後發先至,一左一右從其身邊擦過,隨著兩聲清脆的刀入地麵發出的聲響,傳來一陣慘叫。
見捉住那個黑影,郭梓朋連連叫好,快跑兩步追上秋景年,當兩人走到雙刀所在位置的時候,卻隻看到兩把分於左右插在地上的長刀,卻沒見得有什麼東西被釘住。
但細聽下去,卻又能感覺到那個因為傷痛而發出的急促的喘息聲就在身前,但目之所及卻隻看到兩把刀插在地上,但在刀與地麵接縫的地方,隱隱約約還有什麼東西不斷地溢出來。
“你們……你們兩個走狗,破壞我村莊還不算,如今還打算連我們這最後一片淨土都要占據。”
聽著說話的是一個少年的聲音,但兩個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一個人的身影。
“你,你在哪?可否出來一見,我們並無惡意。”
秋景年邊說,邊四處尋找著。在這漆黑的夜裏,要找一個躲藏起來的人,那實在是有些困難。
“哼,你們少假惺惺的了,你們之前什麼手段沒有用過,現在沒有新的法子,又打算故計重施是不是!”那個聲音說道,不時地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
“我們是從靖村來,奉了楊九行的意思,來找楊柳村的村民們結盟的。”郭梓朋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了那塊令牌。
“別以你為拿塊破牌子就能騙得了我!你們這幫壞透了心的,亡我村心不死,我們不肯與你們合作,就要受到你們如此的結果,看看吧,看看你們周圍的一切,都是你們的華麗手筆。今天我原本要殺你們為鄉親報仇,但現在被你們所捉,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呀!年紀不大,脾氣不小。有膽子的,你給我出來,我給你機會與我對決,這有兩把刀,你一把,我一把,你如果打得過我,我可以讓你給你們的鄉親們報仇。”郭梓朋說道,雙眼緊張地四下環顧,看著周圍的動靜。
秋景年站在郭梓朋的背麵,兩個人凝聚全部的精神,細細地聽著夜風中一絲一微的動靜。
一切又仿佛突然間消失了一般,除了風聲和兩個人的呼吸聲之外,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這地方真太邪性了。”郭梓朋說著就要去拔地上的雙刀。然而當其雙手剛剛接觸到刀柄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在另外一個角落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