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皇曦澈站在一邊攤攤手,被他沒頭沒腦的一番話,弄得一頭霧水。
“最最可惡是我爹,都不知道在忙什麼,就把我扔給兩個護衛姐姐,就跑了。”
蕭萌說到這裏,突然抬起頭來,看著皇曦澈,問道:“是不是你下了什麼命令?讓我爹不辭而別的?”
“......”皇曦澈一陣無語,突然又有點心虛。
他確實下了一道旨意,但是蕭丞相離開京城,他還沒來得及下令呢。
蕭丞相離開,基本上跟他沒什麼關係,可也差不多了,等蕭丞相人一回來,接了聖旨,就又要離開京城。
到時候,也算是他下旨,讓他們父子分開的。
“你看,我就知道。”蕭萌瞪著他,說道:“我爹平時就很忙,忙的沒時間管我,說起來,都是你這個當皇帝的讓他很忙,對不對?”
“不對,這怎麼能怪朕呢?你爹是丞相,丞相有很多公務公事要辦,他的事情,也不全是朕讓他去做的,而是他身為丞相該做的。”皇曦澈為自己辯解,也教會他一些道理。
“那我爹這個丞相是誰封的?”蕭萌不滿,嘟著嘴反問道。
“......”皇曦澈語塞。
特麼的,如此說來,封他爹當個大官,還封錯了?!
“呐,你不能這麼看對吧,你爹有本事,朕才封他當大官,當丞相雖然忙了點,可是有很多好處不是嗎?就比方說朕,朕當了皇帝,就是全天下的主子,想幹嘛就幹嘛,對吧。”
皇曦澈說著說著,也是一陣歎息,道:“可是朕也很忙,忙的沒時間管二皇子,對吧。但不能因為這個,就不當皇帝了了呀。”
“嗯嗯,好像有點道理。”蕭萌已經不哭了,可臉上還是掛著眼淚珠兒。
他拿另一邊的袖子抹了抹臉,說道:“可是,我就是很難過,他們要走就走吧,為什麼一下子全走了,還連個麵都不見一下,不打招呼就一聲不吭的走了,我心裏難受,才......才喝了點酒......”
皇曦澈看著蕭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陪二皇子去喝花酒,是這麼一回事。
他摸了摸蕭萌的腦袋,溫和說道:“朕曾看過一本書上寫了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
“什麼話?”蕭萌眼巴巴的望著他。
皇曦澈說:“書上說,每一次的分別,都是為了下一次的重逢。人們分開的時候,難過的不是人走了,而是害怕剩下自己一個人,麵對孤獨。
人們期待重聚,不是因為高興馬上要見到的那個人,而是對未來不可預知的事情的一種期待,期待與這個人見麵之後要發生點什麼。”
“.......”蕭萌眨巴眨巴兩下眼睛,好像聽得很認真,但是其實根本沒聽懂。
什麼分開、孤獨,什麼重逢、期待,他基本上認識這幾個字,但不太理解意思。
還有什麼“不是高興要見的人,卻是期待一種不可預知的心情”,這是什麼鬼?
好像很有禪機的樣子,聽不懂。
皇曦澈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意思就是說,不管是誰離開你,是為了以後你們能夠更好更快樂的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