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馬車裏,顛簸得差點暈過去,這才有了臉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跡。
最後,他看著離皇宮也不遠了,就棄了馬車,一瘸一拐的走著上朝。
其實,他是想告病請假回家的,但是今天早朝上蕭萌的受封,是皇帝欽點,必須由著他親自遞交官印,他不得不去。
何況,他都已經出門了,都快要到皇宮門口了,再請假回府,若是這事兒傳到皇帝耳朵裏,皇帝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一些想要看他笑話的大臣知道了,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在皇帝麵前編排他幾句的,給他穿小鞋。
所以,想了想,穆業海帶著滿身的傷——小傷,堅持上朝。
他的手扭傷,本就打著繃帶,此時臉上掛了彩,膝蓋受傷,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看上去傷的不輕。
皇帝關切的問起他,是怎麼回事。
穆業海看到蕭盛父子,心裏就清楚今天早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自然不是他黴出天際,而是有人背後搗鬼。
但是,他傷得又不重,還沒有證據,也不好當著大家的麵揭發。
他總不能告訴皇帝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傷的吧......
穆業海不想說,隻是忍著身體的疼痛,以手受傷為由,向皇上告假。
皇帝想了想,便準了。
至於如何安排撤了職的穆業海,皇帝一時間還沒有想好,就留中待定,先讓他回家休息養傷一段時間再說。
蕭萌受封之後,就站在一列武將之中,小小的身子站在列隊中,幾乎看不到。
蕭盛是文臣,又是一品大員,自然是站在文臣隊伍的最前麵,蕭萌是三品官銜,位居武將中間位置,兩人站不到一塊兒,沒法相互照應。
不過,蕭盛的叮囑,蕭萌記得,而且,一大早上的興奮勁過了,沒有讓他高興感興趣的事情,他就百無聊賴的站在大臣中間聽著。
朝臣們嘰嘰喳喳的爭議聲,就跟催眠曲似得,很快,蕭萌就開始站著打盹兒。
早上起太早了,比他平時上學早一個時辰,一大早上又經曆那麼多讓人興奮的事情,這會兒歇下來,困勁就上來。
蕭萌頂不住,看看四周沒人注意到他,就站著眯一會兒。
朝堂上,朝臣們就著希望長河發洪水,救災賑濟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皇上,水患剛過災民也得到部分妥當安置,微臣以為,朝廷應盡早做出安排,調撥銀子征集醫藥,以免爆發大麵積瘟疫。”
“朝廷賑災的銀子早就已經派發下去,也命附近城鎮,就近安置災民,醫藥和糧食也都準備充足,為何還有上報?”
“陳大人有所不知,因為有小部分地方引發瘟疫,有一些......有一些地方官就,就在城外安置流民,惹來不滿,還有聚眾鬧事的,導致事情變得嚴重起來了啊。”
“那當地的洲兵呢?為何沒有鎮壓?”
“這......”
“希望長河以南,是年年水患,朝廷就是有花不完的銀子,也填不滿那個無底洞,再說朝廷早就派了官員和糧食下去,如今國庫哪裏還能調撥出銀子?”主管錢糧的戶部尚書出列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