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所言極是啊......”
“是啊,陳大人所言甚是,一旦離心,唯恐刀兵相見,實在是朝廷百官和百姓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可是依著馮大人所言,這小王爺之舉也著實可疑了些。”
“哎呀啊,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家還沒有個難處?我看馮大人言辭是有些過了,也太敏感了些。”
“是啊,現在畢竟是沒有任何證據,馮大人也是替朝廷擔憂吧,才會這麼說的。”
“哎,兩天前燕靖王的胞弟不是還進宮給太後賀壽麼,宣他上殿來一問,便可清楚事實真相啊。”
“藩王即便來京,也不可逗留太久,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離開京城啊。”
“這還不容易,派人去驛站找找就知道了。”
“也有可能人家並不知道燕靖王的意思呢......”
“那也可以讓他說說燕京之地,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啊。”
“那倒也是......”
“......”
因為馮玉成的提議和陳誌文的反駁,朝堂百官分成兩派,開始議論紛紛。
皇上端坐在高位之上,看下麵情形,蕭盛依舊慣常的假寐走神,插科打諢,對於朝臣的爭執既不插手也不插嘴,可真等到他派她辦事的時候,她可是一把好手!
皇上身為上位者,其實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朝臣,不結黨不立派,一切隻聽命與皇上,皇上吩咐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做不了的,克服困難也要上!
事情辦完後,皇帝要賞,她也不謙虛推遲,有時候,還會厚臉皮的叫幾句苦,跟皇帝討價還價多要一些賞賜。
皇上再將目光投向左丞相,老丞相也是雙手交疊於身前,垂下眼瞼,收起下顎,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皇上在心裏有些失笑:這一老一小,還真是十足十的一個德行。
不過,他心裏十分清楚,蕭盛是不屑於這些官員為伍,她一心隻想著報效朝廷,報答他的知遇之恩。
而梁老丞相,卻是奉行中庸之道,凡是不參和,實在需要他拿主意敲定的事情,他就都折個中,那邊都不得罪。
皇上晃神片刻,下麵的朝臣已經吵起來了。
“朝廷都多少年沒有興兵了,如今太平盛世,一片繁榮,誰還願意背井離鄉去打仗?”
“李大人,你這話說的,那朝廷每年拿出那麼多的銀子,養這些兵痞有何意義?”
“韓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養兵千日就為一時,萬一哪天外敵來了,總不能送上腦袋讓人砍吧!”
“就是啊,韓大人,朝廷養兵那是祖製,是必須的事情,不要斤斤計較那些銀兩。”
“李大人,我們現在說的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什麼斤斤計較,你去問問戶部,國庫還餘有多少銀子?每年虛耗在這些兵士身上的銀子有有幾多?”
韓大人氣怒的一甩袖袍,諷刺道:“不當家不知銀子不經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