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秋長情的豔麗、陰沉、多變,張寶太過普通、真誠、踏實。
果然,人不可貌相,也是不能對比的……
自此,蕭無笛對張寶的看法才真正有了極大的改觀。
再麵對他時,態度也較之從前大不相同,一改之前懶散不耐的敷衍,變得認真而誠懇,她把他當朋友。
這廂,蕭無笛跟張寶聊得十分愉快。
二樓西月閣,容麽麽站在三位王爺麵前,尷尬又為難的解釋燕燕姑娘為什麼不能出現。
皇曦躍板著臉,輕哼一聲:“好大的架子!”
容麽麽神情一凜,惶恐驚呼道:“不敢不敢啊,三位王爺,燕燕姑娘今晚真是一早就被人定走了的,這會兒脫不開身,還請三位爺恕罪,老身擔不起期瞞王爺之罪!”
她早就耳聞這位襄陽王凶殘暴烈,脾氣捉摸不定,此時,被他一個冷眼,嚇出一身冷汗。
一旁的皇曦祤看在眼裏,輕笑解圍道:“就剛才看到的而言,燕燕姑娘端點架子也是應該的,賽天仙一般的美人可不多!何況,咱們也沒人家那麼闊綽,嘖嘖……
十個滿堂彩,五千兩銀子,就為一首曲子,隨手一擲,
昨日兒個就見識到飄香院非同凡響的變化,想不到容媽媽這院子裏還有壓軸的美人,若不是臨時起意過來看看,本王當真要錯過好戲呢!”
容麽麽立即陪笑,小心翼翼回應道:“王爺說哪裏話,這點小伎倆在京城第一樓萬花樓麵前那都是小菜一碟,小菜一碟……”
在這京城裏,花魁賽詩詩是風流王爺皇曦祤的圈寵,他本人與萬花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今日得他讚譽飄香院及燕燕賽天仙,容麽麽有種受寵若驚的驚喜,迅速在心裏盤算著小九九。
皇曦祤挑眉,不語。
皇曦桐這時候突然很靦腆的插嘴問道:“媽媽能否告訴我們,今晚定下燕燕姑娘的,是剛才一閃而過的那個紅衣男人?”
“呃……算是吧,那位爺就是送燕燕十個滿堂彩的人。”容麽麽睜眼說瞎話,希望以這種“錢多者為先”的借口,就此能蒙混過去。
為避免幾位爺死纏著威脅她,又連忙謹慎的補充說:“不過,燕燕姑娘來飄香院時日不長,身子贏弱,隻是串場來飄香院表演的,不算是飄香院的姑娘,所以,客人要見她,也隻有經得她同意,才能見到她的真容。”
皇曦桐好奇追問:“那如何才能經得她同意?”
“這……老身也不知道,得燕燕姑娘說了算的。”
“哼!這麼說,我們三位王爺都是入不了她眼的人嗎?”皇曦躍一拍桌子,冷哼反問。
他陰沉著臉,武斷評斷道:“貪財勢力,狂妄自傲,空有美貌,不過如此。”
容麽麽自知說錯話,狠抽自己一耳刮子,連聲道歉:“不是不是不是,老身嘴笨嘴拙,還請王爺恕罪……恕罪啊!”
一室尷尬,沉寂。
皇曦桐眨著眼睛,目光在兄長及容麽麽之間溜圈。
偏頭想了想,開口道:“四哥,還是別為難媽媽了,我也隻是一時好奇想看燕燕姑娘容貌,既她今日沒空,我們還是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