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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目光一凝,然後伸手從背後拎起葉開的腰帶,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放到路邊,也不去管葉開目瞪口呆的傻樣兒,直接蹲□,就要去脫他的靴子。
葉開剛天還亮著時,才自個兒坐在路中間脫靴亮腳底都不覺得有什麼,給藍蠍子東方氏“倆”女人見著了也照樣大大方方的;此時天也黑了、又是移到路邊兒上了,卻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一雙腳丫子在靴子裏頭縮啊縮,同時兩隻手撐在地上,屁股也跟著挪啊挪,整個人一直企圖在往後移動。
但也不知怎麼的,葉開四肢帶屁股一起都抵不過傅紅雪一隻手,沒三兩下才倒退出半丈遠還沒將後背抵上路邊房舍的牆角呢,兩隻靴子就都給傅紅雪扒拉幹淨了,如今一隻腳踝還被傅紅雪握在掌心,另一隻腳也再踩不到地麵了!
葉開看著傅紅雪大腿上那黑布料都蓋不住的黃泥鮮血,再看看傅紅雪比他被弄髒的衣裳還要難看的臉色,訥訥傻笑:“那啥,我真不是故意那腳往你衣裳上蹭的。”
傅紅雪皺著眉,聲音冰冷:“我知道。”
葉開越發局促,縮了縮腳,但被傅紅雪縮著的那隻縮不動,擱在傅紅雪大腿上的那隻嘛,他一動,傅紅雪的腿了跟著動,同時還帶了一聲越發冰冷不耐煩的嗬斥:“還嫌自己傷得不夠?”
葉開眨了眨眼,他胸口簪著的殘菊也跟著顫了顫。
傅紅雪卻沒心思看他賣萌,直接將手裏頭抓著的腳丫子也給擱自己大腿上,取出隨身帶的水囊給他衝洗了一下,洗掉大部分黃沙鮮血,隻是葉開太作死,靴底都磨破了還要自己往裏頭灌沙子,再一路從長街這頭磨到那頭,又和傅紅雪攀談了好一會兒,此時少不得有些已經鑲到肉裏頭衝不掉的,傅紅雪皺了皺眉,幹脆將發簪拔了出來,用水衝洗了一下,就著尖尖的簪頭給葉開挑著腳底的沙粒。
他的手很穩,眼神兒也好,不一會兒就挑出二十幾粒沙子來,又隨手將簪子咬在嘴裏,空出手握緊腳踝,將那隻腳丫子抬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再從腳趾縫兒裏頭也挑出三顆沙粒,方才取了金瘡藥與他敷上,包紮的布條倒不是現從身上撕的中衣,乃是傅紅雪隨身小包袱裏頭帶著的一條汗巾,洗得很幹淨,但半舊不新的,傅紅雪撕下一半正好包住葉開一隻腳丫子。
傅紅雪已經很習慣用一隻手做事,這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繁瑣,他坐起來卻很快,葉開直等到他挪動了一下雙腿,將他包紮好的一隻腳放在一邊的小腿上,又開始折騰他另一隻腳時才算反應過來,看著依然給傅紅雪咬在嘴巴裏頭的木簪子那尖兒上一點血色,葉開的臉也滕的一下紅了起來。
但他卻不敢動,他才一動,傅紅雪冷冷的目光就看過來,手上環著他腳踝的手倒是更輕柔了,葉開卻越發滿心的不自在。
傅紅雪看了他一會,沒發現有什麼疼痛不適的表情,也不再去管他,隻手上盡量輕柔一些,衝水挑沙子上藥包紮,依然不一會兒就妥當了,隻是也依然放在自己伸出去的那隻腿上,抬頭看葉開。
葉開給他看得更為局促,居然就著兩隻腳虛搭在傅紅雪小腿上的姿勢,直接將大半個身子騰空,隻一手著地做支撐,臀部腰背全部懸空,便要伸出另一隻手去勾給傅紅雪扔到一邊的靴子,卻不想給傅紅雪拿刀鞘敲了一下,不見得比飛劍客拍他的時候重,也足夠葉開委屈的了。
雖然是破靴子,但也比光著腳丫子強吧?傅紅雪給自己一番折騰,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踩著他的汗巾子走路咩?
——當然不是。
傅紅雪皺眉看了一下自己的小包裹,他到底是出來尋仇的,花白鳳手上的銀錢也實在有限,換洗的衣裳都帶了,襪子都有兩雙,卻顯然不可能連靴子也備其了。如今……
傅紅雪隻沉吟了一下,就果斷脫下自己的靴子,又將包袱裏頭的兩雙襪子都貢獻了出來,一雙給葉開套上,一雙分別塞進靴子裏頭,再將葉開的腳丫子塞進去,大小果然就剛剛好了。
這一連串動作依然很快,葉開傻愣愣地看著自己腳上大了一小圈兒的靴子,再看看連襪子都脫下來、隻光著腳丫子踩在沙粒上的傅紅雪,呆了好半晌,連站起來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