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啦,是你得弄弄幹淨啊!”
楊隱一聽這話樂了,趕忙說:“我帶你去。”
原來,牆邊的落地鏡是移動門,拉開了便是洗手間。
“你別傻站著啊,快把衣服脫下來啊!”沈蘊秋見楊隱站在門口不動,就自己上來動手解他的衣服口子。
“哎,哎,我還是自己來,別把你手弄髒了。”楊隱叫道。
沈蘊秋期期艾艾地看著他說:“本來就是我噴你一身的,弄髒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楊隱的心突得狂跳了一下,白天的焦慮難受,他覺得都值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再傷心也還是把他放在首位,他還有什麼不能為她的呢?
“沒事的。我衝個澡就好了。”楊隱說著先開了水籠頭抹了一把臉,接著就開始麻利地脫衣服。直到他開始脫背心的時候,沈蘊秋才覺得不妥,“啊呀”叫了一聲就往房間裏衝。楊隱此時哪肯放過她,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不許跑!又不是沒見過。看我洗完了,再一起出去。”
“你下流不下流啊?洗個澡還要人家在邊上看!”沈蘊秋急得直跺腳,人卻被楊隱箍得緊緊地,怎麼都逃不掉。
楊隱收起臉上的笑,在她耳邊說:“蘊秋,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本來還在掙紮的沈蘊秋,一下安靜下來,她低低地道:“你騙我。”
“我沒騙你!”
“你就是騙了!你自己說不會再讓以前的情形發生,可現在水玲瓏的情況,與當初袁沁藍追你時又有多大差別?”
“不一樣的,蘊秋!那時,我們倆沒有挑明心跡,我也沒有明確拒絕袁沁藍。而現在,我們已經在一起,彼此相愛,我也明確拒絕了水玲瓏。隻不過,人是感情動物,不可能我今天拒絕她,她今天就能把自己的感情收回去,我們也要給她一點點時間。”
“你就直說你放不下吧!給她時間,豈不又要牽扯不清?”
“小姐啊,她是我們的同事啊!抬頭不見低頭見,做太絕了,還怎麼一起工作?”
“我不管,你不把她的事給了結了,就別想我再理你!”
楊隱聽沈蘊秋這話,一下笑了出來,“那你現在算不算理我啊?”
“算。但不算在那裏麵。”沈蘊秋話說出來,自己也覺得有點亂七八糟,她是真對他狠不起心來。楊隱把她的身子扳過來,整個摟進懷裏,低聲說:“不要再自己傷心難過了。以後,覺得我做得不好,就直接打我、罵我,拿我出氣,絕對不許再去喝酒,尤其是喝成這樣。再這樣,下回我也噴你一身。”
沈蘊秋在他懷裏沒好氣地說:“你這算是道歉還是威脅啊?”
“都是!”楊隱笑著把沈蘊秋抱到門外,“自己去躺下睡覺,我衝完了就出來。”
沈蘊秋笑著轉身要往房間裏走,卻不想,楊隱手一伸又把她拉了回來,“讓你去還真去啊?一起洗!”
沈蘊秋剛喊了“不要”,嘴就被封了個嚴嚴實實,她睜大眼睛瞪楊隱,卻又無可奈何地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
東方漸白的時候,楊隱醒來,伸手一摸身邊竟是涼的,心裏不由一驚,立刻起來尋沈蘊秋。房間、洗手間裏都沒有她的影子,他扯了條浴巾圍在腰間,走出房間喊:“蘊秋,蘊秋!”
“幹嗎?”沈蘊秋的頭從廚房裏探出來。
“我以為你不見了!嘿嘿。”楊隱笑著摸摸自己的頭,走進廚房,“怎麼起這麼早?”
“睡不著就早點起了。而且,我得回家換衣服啊。”沈蘊秋說。
“上班的時候去轉一下不就行了,用得著這麼早嗎?蘊秋,你幹脆搬過來吧!”楊隱一邊吃了一顆沈蘊秋剛炸的花生米,一邊說。
沈蘊秋撇撇嘴說:“我才不搬來呢!”
“為什麼?”
“就這樣,你現在逮著機會就欺負我,我要是搬來,還不被你欺負死了!”
“哈哈哈……”楊隱笑得差點背過氣去,“蘊秋,隻有你搬來了,我才會恢複正常,不然老是見不到你,我自然就老想欺負你。所以,你一定要搬來,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欺負你一次!”
“你!S狼!”沈蘊秋拿著鍋鏟指著楊隱笑罵。
“對,我就S了,你怎麼著吧?說,搬不搬?”楊隱一邊問,一邊開始在沈蘊秋身上嗬癢。
沈蘊秋被逼得沒處躲了,隻好投降:“搬,搬,我搬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