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無奈,隻好坐在外麵的走廊裏等楊隱到來。天快亮的時候,值班警察出來倒水,見秋雅還在,很是訝異:“你還在啊?”
秋雅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外地趕過來的,現在在等律師過來。”
值班警察四下看了看,輕聲對她說:“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看一眼。說好了,看一眼啊!”
秋雅聞言,很是激動地點頭,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你別哭啊!這都幫你見他了,你還哭?”值班警察有點急。
“不哭,不哭!”秋雅連忙把眼淚擦了,使勁朝那警察笑了笑。
餘競冬並沒與那些嫖客、暗娼關在一起,而是單獨關在一間狹小的屋子裏。屋裏隻有一桌一凳,一個明晃晃的燈,正照著他的臉。他正疲憊地閉著眼,將頭靠在椅背上。
值班警察隻讓秋雅遠遠的看一眼,就把她拖走了,在走廊的暗角裏,他輕聲說:“審了快一夜了。要讓我們頭看見我帶你過來,我會被處分的。你不要再坐走廊裏了,去大門口等吧,一會上班人就多了。等你律師來了,你們再一起來,估計這次不太會讓你們見。”
秋雅忍著淚對這個警察千謝萬謝地,才出來,到自己的車裏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哭夠了,她就哽咽著打電話給沈蘊秋:“蘊秋,他們審了他一夜了,這可怎麼辦啊?!”
沈蘊秋在電話那頭聽到秋雅的哭聲,心糾著,嘴裏卻安慰她:“你別哭啊!事情總會查清的。楊隱到了嗎?”
“還沒呢!我一個人在派出所外麵等。”秋雅抽抽嗒嗒地回她。
“你沒見著競冬?”
“嗯,不讓見!說是上麵講了要轉為刑事拘留,隻能見律師。”
沈蘊秋深吸了一口氣,對秋雅說:“不要自己先亂了陣腳!應該會有轉機的。既然楊隱還沒來,你就先找地方打個盹,養足了精神,好辦後麵的事。”
“好吧。”秋雅掛了電話,靠在駕駛座上,閉上眼想睡一會,眼前卻浮現出餘競冬疲憊、憔悴的神態,心裏又一陣陣的發酸。她就這樣坐在車裏,一會哭一會停,直到楊隱來也沒睡著,眼睛卻因為不停地哭,變得紅腫不堪。
楊隱經過大半夜的奔波,終於在早上八點前趕到派出所。他看到秋雅停在大門口的車,走過去敲車窗玻璃。
秋雅一見楊隱,馬上下了車,帶著哭腔道:“你總算來了!”
“情況怎麼樣?”楊隱急切地問。
“就是不讓見,一定要律師來。說是要轉刑事案。另外,我那些媒體的朋友,都在半夜接到電話,說上麵指示,今天的報道隻讓餘董露臉,文字不再描述。”秋雅道。
楊隱朝派出所大門內看看,又看看自己的手表,對秋雅說:“這樣,我進去試試,看到底怎麼個情形。你馬上去報亭買今天的報紙。一會仍在這裏碰頭。”
秋雅點點頭,馬上和楊隱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