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我來G市投資都是你介紹的,你都沒辦法的事,你讓競冬怎麼處理啊?還是你幫我多想想辦法才是呐!”
袁沁藍見他們兩互相踢著皮球,心裏一陣暗笑,這官家與商人的虛偽還真是像孿生兄弟一般。
李鐵腳在一旁實在按捺不住了:“老姐,這種事交給我就行了,保管一個晚上就能讓你拆平!”
袁沁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別忘了,你現在監外執行呢!可別惹事,我不是每次都救得了你。”
譚紅梅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又看了看袁沁藍,才對餘競冬說:“我這弟弟還真是我的一樁心病。可不能再讓他在外麵晃蕩了!沁藍說得對啊,不是每次都能救得了他的。競冬,我想讓他進競豪,你看行不行?”
譚紅梅的這個要求,餘競冬從她動腦筋給弟弟做無罪辯護的時候就猜到了,隻不過,沒料到她會如此直接地在眾人麵前提出來。他看了看沈蘊秋,見她低著頭喝飲料,瞅不到任何臉部表情。
正思慮著如何回答,袁沁藍卻說了個出人意料的主意:“譚董,不是我說啊,李先生怎麼看都不是穿西裝、打領帶,到房產公司上班的人,您這是為難他呢!倒不如,成立一個拆遷公司,由他負責,既能幫到你們,又可以發揮他的長處。”
這主意說出來,最愛聽的就是李鐵腳了。他覺得,這美女律師的腦子就TM好使,不但人美,主意更美。
譚紅梅笑意掛在嘴邊,臉上卻沒一絲溫暖,“怎麼,才這一會會,你就不怕他惹麻煩了?還是你想到自己以後還有救他的辦法?”
這話說得很是不留情麵,不知道的人決不會認為,今天這頓晚飯是譚紅梅請袁沁藍的,保不齊還以為兩人有怨呢。
袁沁藍也不以為忤,笑著對李鐵腳說:“做事可要多動腦子,腦子動好了呢,有些禍是可以避開的。自己不懂呢,法律顧問總會請吧?”
李鐵腳忙說:“就你做我法律顧問最合適!”
譚紅梅冷冷地問餘競冬:“你覺得呢?”
餘競冬還沒回答,餘飛就搶著說:“我看行!”
“我沒問你!”譚紅梅少見的不客氣,令所有人都有些尷尬。
餘競冬拍了拍餘飛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才慢條斯理地對譚紅梅說:“紅梅,我們也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母親又是股東,你要令弟進競豪工作,我當然同意。但是,你總得讓我知道,該給他什麼崗位吧?”
見餘競冬同意了,譚紅梅突然哈哈大笑,說:“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競冬!他一個泥腿子還真不適合坐大奔。”
李鐵腳漲紅了臉叫:“老姐,瞎說什麼呐,誰泥腿子了?”
譚紅梅朝他揚揚手,繼續:“沁藍剛剛這主意是不錯,值得考慮。可這法人誰來當比較好呢?G市地方小,萬一傳出去,別人知道耀祖是我弟弟,影響可不好。是吧,蘊秋?”
沈蘊秋沒料到譚紅梅會突然問自己,隻好點點頭。
“對了,不如就由蘊秋當這個法人吧!”譚紅梅話音一落,餘競冬和餘飛同時喊:“不行!”
沈蘊秋聞言很尷尬;譚紅梅非常不悅地將手裏的酒杯往桌上一擱;袁沁藍則以一種非常戲謔的眼光看餘氏叔侄;李鐵腳不停摸著自己的光頭不明所以……包廂裏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袁沁藍拍拍自己的手,又撣了撣自己的衣服,說:“看樣子,譚董今天是沒打算好好請我吃餐飯呢。就這麼會工夫,都冷場不知多少回了。”
沈蘊秋也趕緊拿過餘競冬的紅酒杯子,對譚紅梅道:“大姐,不就是當回法人嗎,我又不是沒做過,我自己答應了,你別理他們。來,我敬你一杯!”說完就一仰脖子,將滿滿的一杯紅酒給喝了下去。
譚紅梅見沈蘊秋自己同意了,又敬了酒,當即就坡下驢,也笑著端起自己的杯了喝了一口。這頭,袁沁藍拿起剛沈蘊秋剛放下的酒杯,不真不假地對譚紅梅道:“蘊秋這酒敬得誠心哦,滿滿一杯,還是餘董的酒,連帶著也幫餘董道歉了呢,譚董!”
餘競冬有些惱火,但又阻止不了沈蘊秋答應,所以再不說話,隻顧低頭喝悶酒。其他人也各懷心事,結果,一頓飯當真吃得眾人都沒滋沒味,沒一個小時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