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競冬呆了一下,既而回答道:“除非你能處理好袁沁藍的事,否則,我的機會肯定比你多。別怪我沒提醒你,給你機會,也要你抓得住才行。打官司你是好手,感情,嗬,我看你是一塌糊塗。”
楊隱忍不住吼道:“你還真陰啊!”接下來又馬上說:“不過我喜歡你的坦蕩,真小人好過假君子。”
兩人會心一笑,不約而同地舉起酒瓶碰了,一飲而盡。
……
第二天傍晚楊隱就趕到G市與餘飛碰頭。兩人在公司邊上的小飯館隨便吃了點,就一頭紮進餘飛的辦公室,直到晚上十二點多才出來。餘飛本意是讓楊隱住自己家裏,不料楊隱怎麼都不肯,說是自己裸睡慣了,跟餘飛父母住一個屋裏,萬一撞上非把他當怪物不可,還是住酒店算了。兩人臨分手,楊隱問餘飛要沈蘊秋的地址,餘飛雖給了他,但心裏有些不快,就說:“你可別兩邊牽扯不清,怎麼說袁沁藍也跟你這麼多年了,當斷則斷,別同時害了她們兩個。”楊隱嫌他囉嗦,直接打的走了。
一夜無話。早上,楊隱起了個大早,就趕到沈蘊秋家敲門。其時,沈蘊秋剛鍛煉回來衝完澡,在沙發上看晨報,史芳芳與雷慶華在廚房張羅早餐,家祥坐地上在玩積木。
這段時間,雷慶華都住在她們這裏,趕都趕不走。沈蘊秋終於覺得自己沒選雷慶華是對的,沒見過這麼粘人的男人。於是,常常對他說,抓緊了把史芳芳娶回去,不要老這樣在她眼前秀恩愛,欺負她沒人要。那兩人也不害臊,會異口同聲地說,當初要你你不要,現在是給你機會反思呢,以後碰到好的趕快了抓住。
聽到敲門聲,屋裏的人都奇怪,這一大早的,誰會來。
看到來開門的雷慶華,楊隱差點眼睛沒掉下來,瞪著他張口結舌了半天。雷慶華知他是誤會了,但想到他甩蘊秋甩得不明不白,就故意對著屋裏的史芳芳喊:“芳芳,你姐的前筆友來啦。”這一句不但喊得屋裏的人好不尷尬,更把楊隱恨得牙癢。
沈蘊秋走過來,一把拉開雷慶華,說:“你還真越來越不當自己是外人了,亂喊什麼呀!”又回頭看楊隱問:“這麼早,你怎麼來了?”
楊隱伸頭看了看屋裏,才說:“不讓我進去啊?”
沈蘊秋這才說:“進來吧。”
史芳芳見是楊隱,便沒什麼好臉色,一邊擺著碗筷,一邊催雷慶華:“你瞎起什麼勁啊?快來吃,要遲到了。家祥,別玩了,過來吃早飯。”
沈蘊秋一邊拉開椅子,一邊問楊隱:“你吃了嗎?”
楊隱看史芳芳他們難看的臉色,把本想說的“沒”字硬是咽了回去,變成了“吃過了。我隻是想來接你去上班,順便可以說說話。”
史芳芳當即不無諷刺地說:“這還真稀奇了,我姐是不長腿了還是不長腳了,還用得著你巴巴地從S市趕來送她上班?”
沈蘊秋馬上朝史芳芳瞪了一眼,“不要這樣,芳芳。楊隱是昨天到的,公司有事。”又回頭對楊隱說:“那你坐著看會報紙,等我吃完,我們就走。”
楊隱不再說話,坐下拿起沈蘊秋剛剛看過的晨報讀起來。雷慶華先吃完,拿了包急急出門,史芳芳和家祥都把他送到門口才回來繼續吃。沈蘊秋怕楊隱因史芳芳他們的態度尷尬,就匆匆吃了幾口,便放下碗,進房拿了外套和包,跟楊隱也走了。
史芳芳等門關上,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虛情假意”,家祥衝著她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