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那個河道下麵不宜埋屍。”季言解釋道,“她說的衣冠塚卻是有的。因為女鬼死在了河道裏,她的靈魂被河水禁錮,暫時不可能離開這裏,所以我們就隻好被她安排了一個衣冠塚。而她真正的屍體之所以不能埋在這裏,是因為河道底下那個東西。”
“為什麼?如果把她的屍體埋在河道底下會怎樣?”
“詐屍。”
“詐…詐屍?”這是蕭淺淺怎麼著都沒有想到的結果。那河道底下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一隻黑貓嗎?
“你想錯了。那河道底下不是一隻黑貓,而是比黑貓還要邪惡恐怖的東西。其實詐屍還是輕的。如果她的屍體真的被埋在了那裏,不但會屍身不腐,時間長了還有可能培養出一具血屍。”
血屍?
這個蕭淺淺聽說過,在《盜墓筆記》裏提到過這種東西,好像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粽子,攻擊力極大,力氣很大,而且含有劇毒。一旦盜墓的人遇到了這種情況,多半必死無疑。隻有很少的人才能活下來。
雖然她不知道這裏的血屍是什麼情況,不過應該也非常可怕。
“你想的沒錯。血屍的確非常可怕,而且和你看過的小說裏描寫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一旦血屍形成,整個校園都將遭到慘不忍睹的屠殺。”季言好像每次都能看穿蕭淺淺的心思一樣,不等她說話,他就解釋起來。
“那你還真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蕭淺淺心想。其實當時女鬼被她講屍體被神秘人偷走的事情,她就已經想到了季言,當時她還在想,這個季言做事也太惡毒了,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都因為你死去了,你還慘下狠手把人家的屍體給偷走。現在再想想看,好像季言並沒有傳說中的那個壞。
“那前幾天那個女學生用滅火器滅火的時候,火星無風自燃是怎麼回事?我聽說過一種情況,就是白磷,如果火星裏麵加入了白磷,以白磷的低燃點,是可以做到自己燃燒起來的。可是誰要害這個學生呢?還是說,也是和河道裏麵的東西有關?”
這時,程學長似乎有些憋不住了,主動對季言講道。
“這是一個警告。”過了一小會兒,季言才淡淡地對程學長講道。
“警告?怎麼回事?”程學長還在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而季言似乎有了不願意講下去的倦意,他慢慢地說:“他在警告我們,讓我們不要再靠近那裏,否則會出更多人命的。”
“他?他是誰?”
“好了。你們問問題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其他的我不方便告訴你們,你們自己離開吧。”
“季先生!”蕭淺淺看季言要趕人了,急忙站起來說道,“季先生,您剛才不是說,不管我問什麼樣的問題,您一定會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嗎?可是現在你為什麼一定要趕人?”
“我可沒說過不管兩個字。”季言看著她,狡猾地說道,“好了,你們該回去了。有些事情我不告訴你們,也是為了你們好。知道的太多,可不一定就是好事。”
“可是至少你應該回答我們最後一個問題吧?”
“你說。”
“他到底是誰,是誰想要給我們警告?”
“滾!”蕭淺淺此話一出,季言立馬火了。這是蕭淺淺始料未及的。她剛開始還以為,像季言這種看起來極有修養的人,即使內心再陰暗,也不會輕易爆發脾氣的。可是她錯了,他就是爆發了,而且火氣還很大。
蕭淺淺看到季言的瞳孔裏仿佛冒著火,他衝著蕭淺淺和程澤群很大聲地喊道:“你們兩個馬上給我走,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屋子裏!”說完,他還差點把桌子上的茶杯給砸了。
程澤群嚇得趕緊帶著蕭淺淺逃走。兩個人跑出了辦公樓後,程澤群這才心有餘悸地給蕭淺淺道歉:“淺淺,對不起啊,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沒關係。”蕭淺淺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關程澤群的事。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程澤群說道,“季言已經被我們惹怒了,他以後不可能再告訴我們任何的事情。”
“沒有關係的。”蕭淺淺說,“我們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了。回去跟女鬼交換信息,或許她那裏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