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說話間指了指離爭。蕭淺淺忽然想到之前老頭子說過的一句話,他說離爭手中的劍煞氣太重,他一靠近就渾身不舒服,感覺自己要消失了一般。感覺劉星說的有道理,這老頭子的確是跑不了,於是便點點頭對劉星答應道:“那好吧,讓他講!”
劉星高興地對那老頭喊:“老頭,再給你一次機會,來,說出你的故事!那幅畫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那幅畫到後麵,你們想聽嗎,都過來,我給你們一邊比劃一邊講。”
劉星乖乖地走了過去。老頭子猥瑣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指著自己的畫作說道:“我這幅畫雖然是仿照著他的畫的,但我仿的是實質,而不是外形。也就是說,我這幅畫雖然看起來和他那幅不太一樣,但是道理是通用的。比如說他那個是靈山和階梯,而我這個則是教堂和大門……你進去吧!”
老頭子說話間,抓起劉星的胳膊用力地推了一把,在沒有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劉星被他很順利地推到了那幅畫裏。
劉星站在教堂的大門裏,背對著蕭淺淺和離爭。兩個人發現情況不對,先是一愣,再然後離爭大叫一聲不好,右手一扣,那把攝魂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再然後,離爭身影一閃,那把劍就出現在了老頭子的脖子上。
離爭站在他的身後,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想不到你如此奸詐,就不怕我一劍讓你魂飛魄散嗎?”
“你殺了我啊!反正我也已經活夠了,幾百年了,從大清滅亡之前我就存在這個世上,到現在算起來也有一二百年,正常人哪能活得了這麼長時間啊,我這一輩子,知足了!”那老頭子似乎已經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隻不過他這話說完了以後,又十分奸詐地笑了起來,“嘿嘿嘿,隻不過要可憐你們那位小兄弟了,我走了以後,他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從裏麵出來了。”
“別說是一輩子,他就算死在裏麵,魂魄也會永遠被禁錮在這幅壁畫裏,也就是說,他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從裏麵逃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老頭子咯咯笑了起來,那模樣活像是一個神經病。蕭淺淺聽得腦仁有些疼。
“別笑了!”蕭淺淺勃然大怒道。真是想不到這個老東西竟然這麼奸詐,剛開始她還以為這老家夥沒啥招了,想要借講故事的機會跟他們拉近關係從而獲得保命的機會呢。沒想到……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離爭並沒有理會老頭子的惡語相告,而是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那老頭子冷笑兩聲,捏著嗓子說道:“我是怎麼出來的?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這副畫的作者,它是被我創作出來的,我當然可以自由出入。可是他卻不行……啊!”
“說!”離爭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那老頭子的脖子已經被他手裏的劍刺穿了一半了。滋滋的寒氣從他脖頸間不斷冒出來,像是液氮冰淇淋,這老頭子用不了多久,魂魄就會灰飛煙滅了。
“你……既然已經對我下手了,那就請下更重的手。我……是不會說的!”那老頭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看來是做好和離爭魚死網破的準備了。
蕭淺淺看了離爭一眼,對著他搖了搖頭,離爭沒有說話,但是他已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離爭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還是冷冷的,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那老頭子似乎真的不想活了,他不等離爭把話說完,就抓著離爭手中的劍,砍斷了自己的脖子,瞬間,老頭子的靈魂開始一點點的消失。
先是頭和腳,然後是中間,慢慢地,像是煙霧般消散在空氣裏。
離爭刹那間呆愣住了。
那老頭子的嘴巴在徹底消失之前,勾起一個奸詐的壞笑。“有你這位小兄弟相陪,即使是灰飛煙滅,也不會寂寞了。”
那聲音仿佛還滯留在空氣中,可是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離爭望著老頭子消失的方向,略微惆悵。
蕭淺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幅壁畫,有些不相信地說道:“真的出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