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倒也在理,左悠揚也擔心起來,這時三個小混子見時機成熟,開始動手動腳,於小洋裝作醒悟,一邊反抗一邊喊叫救命,隻喊了一聲,就被人堵住了嘴巴。
左悠揚焦急道:“醉夢呢?不是讓他跟著的嗎?人呢?”
在這些人中,隻有醉夢和白紫靈是聶玉郎沒有見過的,所以她倆才可以出麵跟隨,就算被發現,也不會嚇退聶玉郎。
就在左悠揚開始焦急的時候,劉景忽然道:“來了!”
左悠揚問道:“人呢?我怎麼沒見到?”
劉景道:“我看到一點紅光,自南麵而來,肯定是聶玉郎的氣機天遁術展開時,出現的情況。等他進入到體育館,大家各就各位,將他往西方趕。”
聶玉郎的天遁術果然快速非凡,疾若閃電,眨眼間就已經來到了體育館裏,在一個閃身,已經來到於小洋被欺負的草地上。
他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三個小混子的,其中一個就道:“你他媽是什麼人,少多管閑事。”
於小洋見機爬起來,就往聶玉郎身邊跑,哭道:“救命!”順勢躲到了他後麵。
聶玉郎這時又變了一個人,這時候的他像一個城市中無數個打工者一樣,絲毫沒有出奇的地方,褲腿衣袖,都是卷起來一些,穿著洗的泛白的衣服,身上還有汗漬和汙泥,如果讓劉景等人來找的話,估計還是無法認出他來。
就算是遠觀,早已聽不見說話聲的圍觀眾人,也為她這時的機智稱讚,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明知道對方是個更大的壞蛋,還要對方去保護,心裏上就過不去。
但是於小洋做的很自然。
聶玉郎也不是傻子,他和劉景約定在這裏見麵,結果就出了這種事,他肯定會有懷疑,在下來前,也深刻思忖了很久,想到就算是敵人故意布下的陷阱,隻要有漏洞,他就能憑遁術逃脫。
他一開始和劉景談判見麵地點時,選擇體育館也是有原因的,絕不是因為他一直躲在這裏,而是因為這裏地勢空曠,隻有一處能藏人,就是劉景他們躲藏的廢樓裏,可是僅僅是那一處,並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所以他也不去查看哪裏的情況,甚至不擔心敵人躲在那裏。
於小洋跑過來的時候,聶玉郎已經看出來了,她就是個普通人,然而像這樣一個普通人發生的事情,每天都要上演很多次,他自己也做過很多次‘主角’。很自然拍拍於小洋裸露在外的肩膀,道:“莫怕莫怕。我會保護你的。”
於小洋也像是找到救世主一般,緊緊抓住他的胳膊,躲在他後麵,害怕地像一個小女孩般。她的表現更讓聶玉郎確信,眼前發生的都是突發事件。
被人打擾了好事,三個小混子都是怒火中燒,其中一個拿出一把折疊刀來,耍了兩下,叫囂道:“你小子敢多管閑事,信不信我讓你躺著出去。”
聶玉郎笑道:“我信!”
那人橫刀在前道:“既然信,還不給我滾。”
聶玉郎笑一笑,忽然間就動了,一道紅光閃過,拿刀那人已經飛出去十幾米遠,連哼都沒哼一聲,還沒落地前,就已經死了。
那人手裏的刀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聶玉郎手裏。他把玩著刀,淡淡地道:“還沒有人敢拿刀威脅我。”說著,把刀丟在地上,轉身對於小洋道,“哥哥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於小洋手指著被嚇呆了的,另外兩個小混子道:“他們倆個怎麼辦?”
聶玉郎道:“看在他們很像以前我的麵子上,我就饒過他們。”
於小洋驚道:“很像你?那是什麼意思?”
聶玉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笑道:“就是說,我也喜歡女孩子。”
於小洋推開他,往一邊奔去。
聶玉郎微笑著跟在後麵,並沒有急著追趕,而是像已經捕捉到食物的獅子一樣,欣賞著自己的獵物。
於小洋跑出去百多米,他才開始追趕,隻一眨眼間就到了於小洋身後,伸手就抓去。
他的手還沒碰到於小洋的身子,一點寒星‘嗖’地射來,聶玉郎猛然縮手,這才躲過。
這時,在黑暗中站起來一個人,正是醉夢。
聶玉郎從那暗器發射的角度、時機、準度來看,已經知道對方是個高手了,不禁心下暗驚,難道說今天真的是故意針對我,而設下的一個局嗎?
偷眼去瞧,另外兩個小混子早嚇跑了,除此之外,周圍也看不見其他人,他眼裏的小羔羊於小洋此時已快要跑出體育館的圍牆了。
聶玉郎略微鬆了一口,隻要不是精心布下的局,他自信自己都能逃脫,於是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來管我的事。”
醉夢也打量著聶玉郎,知道對方已然易容了,便冷笑道:“我是誰?我是專門來對付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