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剿藤的汁水漫進門縫裏,許寧眼神中掠過一絲冷厲,大叫一聲不好,陡然猛撲到門邊!
\t然而,還是太遲了!
\t不知是不是剿藤的汁水引發門後的什麼機關,隻聽得澎地一聲,門裏紅光一閃,火舌,從四麵舔出門外來!
淒厲的熱風嗚咽著劃過吃驚不已的安健臉龐,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許寧已經連拉帶拽,將他拖出樓梯,拖到了門外。
顧不上多說什麼,許寧推著安健匆匆走過冷冷清清的走廊,就在快要走到頭的時候,消防警報,尖利地從眾人頭頂處,響了起來。
頓時,大廳裏亂作一團。
許寧趁機拉上安健走出醫院,一路不停歇地,走回了賓館。
“這是怎麼回事?!”一回到房間,安健便憤怒地捏緊拳頭,狠狠地錘上牆壁:“我記得剿藤的汁水是不可燃燒的!難道是你甩下的酒精?!”
許寧卻十分冷靜,隻見她拿起熱水壺接水,語氣平淡:“就算我甩了酒精,沒人點火也是燒不起來的。眼見到手的鴨子飛了,大叔你氣糊塗了我能理解,不過能不能別把你魯莽行事的後果,摔鍋到我身上?”
安健半天沒開口,捏緊的拳頭微微打顫,許寧路過他身邊,明顯看出,他側麵的牙關咬得緊緊的。
“其實也沒什麼可動氣的,”許寧將水壺放回座上,接通電源,按下開關:“人家既然放兩盆剿藤在那兒,一定就是算計好了的。能在這裏活得好好的剿藤,不必說一定是經過些改造的。”
說到這裏,許寧瞟了安健一眼:“不過大叔你輕視植物小看它們,從今往後倒是要引以為戒。”
安健沒說話,倔強的原地站著。
他還不習慣,從她的嘴裏聽見批評,就算是對的,聽起來也不太舒服。
“當然了,這種事誰也想不到,如果我能早點預料,也不會甩酒精了。算起來,過失咱倆也是一人一半。”
安健滯了一瞬,驟然失笑,緊繃的臉這才舒展開來。
“不過也不必絕望,畢竟還沒到天塌下來的時候。”許寧托腮看向窗外,這位置正對華蓓醫院,隻見消防車忙碌不已,火勢似乎已得到控製。
安健深深地吸了口氣:“你的意思是不是,還要再去?”
許寧笑了,回頭衝他擠擠眼睛:“要不咱倆能成搭檔呢!心意相通啊簡直是!”
安健看著窗前的許寧,那雙入夜後泛碧的眸子,此時被陽光印襯得帶上了幾分淺淺的琥珀色,頗像野豹的眼瞳,帶著不以為然的桀驁光華。
“這事說到底還是我疏漏了,原該想到到,不會這麼容易。”安健低下頭,避開那雙咄咄逼人的眼眸。
\t她貌似無心的一瞥,卻莫名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t許寧完全沒把他的反應放在心上,隻當安健真是愧疚,便聳聳肩走到他身邊:“得了大叔,常在戰場上走,哪有不失敗的?輸得起才得贏得住!得了別哭喪著臉了,一會讓服務員看了, 還以為你取精失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