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她肩半肩走著坐著,一整個下午了,現在躲也晚了。再說,真要她有讀心術,周煌那兒怎麼不見她開口說出什麼來?!
孫甜自己似乎也有些意外,為能看出劉柯的身份。
自打山上失憶三天之後,事情就變得越來越詭異。
不過現在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
趁孫甜略鬆手的機會,劉柯顧不得肩頭的劇痛,反手拽住了孫甜,大聲呼喝:“你認得我弟弟是不是?不然怎麼會錯認我是他的?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找他一下午了這小子就是不接電話!”
孫甜奇怪地看著他:“真是反了!我不問你你倒來問我!你兩兄弟不是聯手駐守在這cbd的嗎?”
劉柯跺腳哭喪著臉:“我怎麼知道這小子跑哪兒去了!手機從來不關的今兒也打不通了,說好晚上一塊去吃個漢堡的,也不見人了,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又給逮進局子裏去了!”
孫甜冷笑:“這可說不準!中午本小姐就親自送進去過一回,看來還是沒學好!”
劉柯裝作看鞋帶,眼皮底下卻衝孫甜刺過去一束冷光,嘴裏正要不幹不淨地罵上幾個字,忽然撞見安健將雙手抄起在了胸前,瞬間鼓起的兩臂肌肉給了他震撼,於是又將嘴閉得緊緊了。
“你到底想問他什麼?問完了走人算了!我可不想帶著這家夥查事!”安健哼了一聲,瞟一眼劉柯,又看孫甜。
孫甜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他跟他兄弟自小就在這一片混,大了以偷為生。街頭上長大的孩子,沒什麼雞鳴狗盜能瞞得過他們。下午周醫生診所如果真是小偷所為,問問他也許能知道些詳情。”
安健一愣,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有些道理。
隻是,她怎麼知道這小子跟他兄弟自小到大的情況的?!
又是讀心?!
孫甜明顯對此不願多談的模樣,拽著劉柯的脖子強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我問問你,新區那一片平時都是誰在混?!”
這回劉柯沒覺得疼,可當他直視對方眼睛時,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迎麵壓迫而來,對麵那兩隻瞳仁裏好像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綠色濃霧,瞬間彌漫出滿心滿眼的陰森恐怖。
明明想打個哈哈混過去的,臉色一僵,竟老老實實地回答出來:“新區那邊有幾個家夥,是外地來的,我其實也不熟,不過聽人說,這幫人凶悍的很,除了正常的活,別的事也敢做,隻要,價錢出得到位的話。”
最後一句 話他自己說出口都嚇了一跳,暗罵自己是個棒槌,怎麼能老實在這種地步?這種內部情報能隨便亂給?萬一叫那幫人知道這話是自己說的,結下的仇不得追殺到天邊?!
可是不知怎麼的,明說不該說,在麵對那雙異樣詭異眼眸的逼視時,劉柯還是情不自禁竹筒倒了豆子。
孫甜聽完立刻開始搜身:“拿來!”
劉柯本能地躲:“耍流氓啊!當街耍流氓!你這姑娘要不要臉!男女授受不親你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