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既不在意有沒有人在欣賞她“曼妙優雅”的儀態,也不關心是否會有客人起夜推門而出看到她大片大片裸露的肌膚。
她儀態萬千的踱步走到他們的桌旁,先用挑剔的眼光仿佛刀子一般的將夢心從頭到腳活剮了一遍,眼中流露出嫉妒的色彩,口中卻是極為不屑,道:“哪裏及的上我年輕時的一成?!也不知那小子什麼眼神。”
用精心修飾的猩紅指甲輕輕的劃過夢心雪白柔嫩的臉頰,在她修長的脖頸上繞了一周,老板娘惡狠狠道:“若不是還要用你來換取大把靈晶,老娘真想現在就毀了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兒!”
不甘地收回視線和長長的指甲,風韻不再的老板娘終於將視線轉移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此人雖然此刻趴到在桌上,整張臉都埋在臂彎中,看不出麵容,但老板娘卻是眼睛放光,不由自主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如此好的貨色可是有好久未見了~”
她早已在此人剛來客棧時就見過了,更是曾經以客棧老板的身份敲開了他的房門,得以全麵地近距離地估量這個貨物的價值。
這人擁有一頭罕見的墨綠色長發,根根晶瑩,長發及腰,與慕山的魁梧壯實不同,他身材勻稱挺拔,即便此時隻是被迷倒趴在桌上,也可以看得出他長期浸淫在詩詞歌賦中的儒士之風。
“哎呀呀,怎麼生得這般誘人,令人家都有些心癢難耐了,恨不能自薦枕席呢!”所以說老板娘不愧為老板娘,如此大方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絲毫沒有顧忌。
而且,全然沒有方才教訓店小二所言的“憐香惜玉”,她伸出精心保養的胖出肉窩的雙手,狠狠捏著玄清的臉頰,若不是顧忌場合有些不太對,恐怕早已忍不住奉上香唇了。
戀戀不舍地多摸了玄清胸膛兩把,老板娘才又皺起眉頭,很有些厭煩地打量起夢心。
她自然是想優先將玄清抬進自己閨房享用,但是又不太放心將夢心丟在這裏,看那臭小子的樣子就知道,那些個沒眼光的男人怕是都惦記著呢。
雖然自己是看不上這都沒發育完全的臭丫頭片子,但是勉強還能算是個好貨色,可若是受了些什麼損傷,這靈晶可要大打折扣了,自己才不可能跟靈晶過不去呢!
老板娘一邊在內心中誇讚自己的心胸寬廣,有主見,有大局觀,一邊思量著該如何兩全其美。
不過很快,她就嫌麻煩了,最終一手抄起一個,直接夾一個扛一個,也不再邁淑女步了,大跨步就走向了後院。
在自家閨房門口猶豫了一息時間,老板娘還是極有大局觀地忍痛割愛,決定暫時現將三人都關進庫房中。
砰地一聲將手中兩人扔在庫房的地上,老板娘盡顯巾幗不讓須眉的豪邁,嚇得一旁角落裏休息的店小二悄悄地再次往裏縮了縮。
至於樓上被迷倒的那個客人,不知何時也已經被一個個頭極高、雙臂垂下足以過膝的怪人帶來此地了。
四人都到手,老板娘一手叉腰,另一手翹起蘭花指,指揮癱坐在地上不停喘氣的跑堂小二和另一個怪人,道:“小二,廚子,去,將他們幾個都綁起來!”
兩人答應一聲,手上連忙動作起來,他們並沒有用繩索來綁人,雖然此時幾人都被“小離魂散”迷暈了神智,無絲毫反抗之力,但畢竟可能都是有修為之人,誰知道可能會有一些什麼古怪手段,還是應該多加小心。
將四個人牢牢地用鎖鏈纏繞綁好,兩人又請身居修師修為的老板娘過目做最後確認。
老板娘滿意地點了點頭後,他們二人才合力將四個新貨放入了儲藏間中。
此地說是庫房,實際上真正存放“貨物”的是,在庫房下方開辟出的一個地下室。
地窖總體麵積在方圓十丈左右,入口不大,在地窖的正上方,距離地窖的底部足有丈許高,而且,地窖出口周圍並無絲毫借力之地,進出都隻能靠從地窖外麵的庫房放進來的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梯子。
平日裏,地窖入口的蓋子——一塊數寸後的整體澆鑄而成的巨大銅板,被牢牢地鎖著,唯有一些特殊的情況,比如說,有了像今天這樣的大生意,才會將啟用地窖。
這裏陰冷卻寬敞,怪異的是,不舍得在客棧大堂內使用長明燈的老板娘卻奢侈地在此地放置了一盞。
雖然遠及不上顧北山在地窟中所用的那盞長明燈的亮度和純淨度,但卻足以將這個地窖照得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