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答應一聲,坐在了沐玉柔對麵。
這使他想起了第一天來到這裏時也是這麼麵對麵的吃著飯,不過是她看著他吃。
現在依然如何,人依舊,隻是這次是沐玉柔做的飯菜。
蕭牧朝沐玉柔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就挨個菜試了一下。感覺味道還不錯,有種家庭風味在裏麵,他估計沐玉柔這一手應該是她的媽媽傳給她的。
他暗暗想到,要是誰能夠娶到沐玉柔的話,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他相信,在床上,沐玉柔一樣不下其他女人。
沐玉柔美目眨了眨,緊張的問道:“我做的菜還過得去吧?”
蕭牧大口吃著,說道:“簡直是廚師的作品呀。玉柔,我這麼叫你,你不介意吧。你怎麼會做得這麼好呢?你學過廚師嗎?”
沐玉柔搖了搖頭:“哪裏哦,這些飯菜都是我媽媽交我做的,媽媽做的那一手菜那才叫絕呢,特別是煲湯,每次回去都能夠喝道她煲的湯。”
蕭牧聽到她這麼說,不由的神情有些低落半天都沒有動一下筷子。他陷入了沉思,媽媽這個詞彙對於有父母的孩子來說,那是個幸福的詞彙,可是對於他自己來說,這個詞彙隻是出現在字典裏,僅限於概念上的解釋罷了。
在監獄裏度過的那八個春夏秋冬,他都從來沒有見過媽媽來看望過他,他甚至連媽媽和爸爸的映像都沒有了,因為那個時候被抓進牢房裏,他還小。
“慕楓,你怎麼了?”沐玉柔覺察到蕭牧的反常,看到他如此傷感的樣子,內心的母性就泛起了漣漪,柔聲問道。
“哦。”
蕭牧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吃飯吧。你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一會兒工夫我就能夠全部把它們吃完了。”
“恩,吃飯。”沐玉柔知道蕭牧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但他不說,她也不會去問。
她不知道的是,她開始默默的關心起蕭牧來,剛才蕭牧那孤寂的沉思讓她不禁感覺到有些心痛的感覺,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
蕭牧夾起一塊肉示意沐玉柔把碗伸過來接,笑著說道:“來,你也吃呀。要犒勞犒勞你為我做飯。”
沐玉柔點了一下頭,接了回去然後夾起來放進嘴裏,小口小口地吃起來,那樣子象是在品嚐。她的優雅而緩慢的樣子,非常有風度,使蕭牧大飽眼福。
晚上幫沐玉柔紮完針,蕭牧就進了他的房間,在床上躺著,他再次想起了‘媽媽’這個僅僅隻有兩個字的詞,這個世界最為通用且簡單的發音,他嚐試著發了好幾遍,可惜都不太準確。
“媽媽,你到底在哪裏,為什麼你不來找我?”蕭牧在睡夢中喊著,叫著,可惜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回答他,似乎他就是那個孤獨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醒來,蕭牧發現眼角有淚痕,不禁想起了昨晚上的那個夢,苦笑了一下,才拿來紙巾擦拭了一下。
叮咚,叮咚……
剛鍛煉完,蕭牧還在廚房裏煎藥的時候,門鈴就被人從外麵安響了。
按門鈴的不是別人,正式馮方正,方正房地產在二江市能夠做到今天的局麵,全是馮方正靠著敬業的打拚幾十年才積攢下來的。這些成就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馮方正為人處世極為圓融。
正如此刻他親自登門道歉兼答謝一名年輕的實習醫生一般,就以此可以看出方正房地產掌舵人馮方正的獨到為人之處。
第一遍沒有人接聽,他知道李醫生肯定是去鍛煉身體去了,他來的比較早。
這是第二遍響聲了。
蕭牧走了過去,從貓眼裏認出了外麵站著的兩個人,一個是馮方正,另外一個是小程。
“土豪來了。”蕭牧打開門笑著說道。
“說笑了。一大早來擺放李醫生,實在是對不住。在醫院裏我們見過麵的,我是馮坤的爸爸,馮方正。我兒子剛才早上已經醒過來了,他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了,所以我這一大早就趕過來了,一是想要向你賠禮道歉,二是過來感謝你的。希望你不要見怪。”馮方正滿臉的笑意,直接說明來意。
“你們裏麵請吧……”蕭牧當即想起了那二十七條,連忙轉移了話題,“實在不好意思,要不咱們去其他地方吧,屋裏……”
“叔,你怎麼來了。”
突然蕭牧的身後傳出來沐玉柔的聲音,直接打斷了蕭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