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就是農村的時候就是遠近有名的怪人。但是,怪人雖怪,卻也沒有誰把他放在心裏。
在老爺子的默許下,馬文奇領著全家包括馬斌文來到了二江市,住進了馬氏莊園,在這裏他遇到了自己的弟弟,馬斌武這個一生下來就享受榮華富貴的人。
長期在農村裏壓抑的情緒在他搬進馬氏莊園時就開始發酵,他感歎命運對待自己的不公平,搬進馬氏莊園,他就感受到老爺子對待他的冷漠,不關心。
他甚至一直認為自己之所以住在農村裏,而不是城市裏是老爺子一手安排的,所以他恨老爺子,恨他的不公平,恨自己的弟弟馬斌武處處享受的待遇比自己要好。
逐漸的,他就對馬斌武產生了敵視,在馬文奇的影響下,他也變得開始走極端了,他想要用特殊的方式從老爺子的手裏奪回屬於自己的那份把馬斌武趕回到農村去生活。
為此,他特意討好老爺子,每日必會按時去老爺子的房間裏早晚給他請安,虛幻溫暖,晴天,他還會推著老爺子出去院子裏曬太陽,享受日光浴。
這樣的孝敬持續了五年,可他從老爺子的嘴裏沒有得到任何的承諾,甚至他跟老爺子交談隻要涉及到家族企業的問題,老爺子就會主動的避開。
老爺子的避讓,讓他萌生了對老爺子的怨恨情緒,逐漸的演變成了對老爺子的敵視,他要除掉老爺子,然後再用同樣的方法出去馬文強和馬文斌。
整個馬氏家族都知道,馬斌文跟著馬文奇搬到馬氏莊園的那幾年他可是常常被人稱為馬家最為孝敬的孫子,也是馬家長孫,隻要他在家族事業中好好的做好本職工作,他的前途將不可限量。
可電視畫麵上的那個蒙麵人,還有馬文奇說的那些話,他們還是有些人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不相信也很正常。
來到二江市的馬斌文在其他方麵表現也是可圈可點,不但很快熟悉了地產業務,還常常在工地裏鍛煉生活,可以說他在馬氏家族裏,在所有孫子輩裏,他是最勤勉的一個。
不過馬文奇知道,對於剛在農村裏生活習慣的兒子,到了城市一下子就麵對聲色犬馬燈紅酒綠,他的心性也開始轉變了,不再是艱苦樸素了,而是夜夜跟著一群狐朋狗友流連於夜場,夜總會之類的場所。可是沒想到兒子越陷越深。
馬斌文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還真是匪夷所思,他們不願意相信一個被看好的孫子輩,卻做出這樣讓人痛心憎恨的事情來。現在他的前途不是盡毀了麼。
就在人們被震撼時,馬斌文匍匐在地上,失聲痛哭道:“爺爺......爸......二叔......姑姑......你們相信我,視頻上的那個人不是我,給爺爺下毒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我這麼孝敬的一個人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爸爸說我的房間裏有一個跟監控上一模一樣的頭罩和衣服,那肯定是別人故意栽贓陷害,把我的那套服裝偷取了,他們就是想要打擊我,報複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爸,你饒過我這次吧......”
“還敢抵賴?”馬文奇一腳把他踢開,暴喝道,“饒過你?執法不嚴,何以正家法?犯錯不咎,何以揚門楣?來人啊,家法伺候。”
“爸,你放過我......我招......我全招......是我做的......我怪爺爺總是護著斌斌,我才是馬家的長孫,為什麼要讓我生活在農村裏,而斌斌卻生活在城市裏享受那麼多年的榮華富貴......”
馬斌文充滿怨恨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馬斌武,狠狠的抹了把眼淚。
“我不服,就算搬進了馬氏莊園,爺爺對待我就像是對待陌生人,枉我孝敬他那多年,可是在他的眼裏,我依舊不如斌斌。為什麼,我也是他的孫子,而且是長孫,憑什麼對我這麼差......”
馬斌文再次爬上來,抱著馬文奇的小腿痛哭求饒。
快三十歲的人了,卻像是小孩兒潑皮一般的作態,即讓人覺得滑稽又讓人覺得可憐。
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身體微微顫抖,他為自己感到可悲,自己刻意冷落長孫就是怕他被生活陡然富裕一下衝昏了頭腦,更加是為了讓自己的這個長孫能夠在未來撐得起一方天來,而精心設計的鍛煉計他成才的計劃卻被他看成如此的不堪,甚至讓他起了毒殺自己的歹毒之心,不得不說這是自己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