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結果的好壞,常常與行伍的士氣有著緊密關聯,而士氣對於軍隊作戰來說尤為重要。所以一般來說,掌管祭祀職責的祭司,在行伍中間的地位就比較特殊了,有很多將軍都把它置於很高的位置上。
文醜帶出來的兩個祭司,雖然他嘴上沒有明說,蕭牧也能夠知道,這兩個祭司屬於初級祭司而已,必定隻有一萬多人去攻打輕風山,配備中級及以上的祭司,那純粹是浪費人才。
現在是紛亂時代,什麼是最重要的?人才,人才,人才,重要的事情都說三遍。特別是武將,與高級祭司,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隻要是有些才幹的人,每個有點野心的人都會想方設法的招攬。
蕭牧成為祭司伍長,沒有特殊的儀式,在文醜大帳裏接受認命之後,也算完成了黑龍說的程序。蕭牧這樣想著,轉眼之間就來到了一座入門處懸掛著一個扭頭的營帳之前。
“這裏就是祭司營帳了。”馬無食扭頭看了眼蕭牧,介紹道。
蕭牧這才認真的打量起這座營帳起來,營帳入門之處用黑色筆在灰色帆布上畫著一個牛頭模樣的飾物,營帳門簾與一般營帳門簾之上更是一個大大的筆架叉不模樣的大叉子,叉子的手柄徑直穿過骷髏頭,看上去頗有祭祀味道。
就在蕭牧認真的打量著營帳之時,馬無食捂著肚子,苦逼似得望著蕭牧,說道:“張目,我突然有些肚子疼,就不陪你了,等會你自己進去吧。”
“我的個去!”蕭牧望著馬無食那樣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
在馬無食走後,蕭牧依舊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即將屬於他的辦公營帳,心裏不禁有些開心,終於是有了自己的領地了。而他現在就如同在視察自己的領地一般,圍著營帳行走了一圈,總算把營帳的大致模樣記下來。
這座營帳除開帆布上的飾物外,外表跟其他一般的營帳差不多,都是灰白帆布包裹著便於拆卸的支撐木。
“你在這裏溜達什麼?”
一個瘦瘦的穿著深藍色道袍的男人發現了蕭牧的身影,上前質問。
“我是來當伍長的。”蕭牧笑了笑道。
其努力著讓自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些,望著眼前這個瘦個男人。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一聽到蕭牧說來當伍長的,便是笑道:“嗬嗬,原來你就是我們的伍長啊,走,快進去吧。咱們也好熟悉熟悉。”
那人伸手便撩開了帆布簾子,陪著蕭牧行了進去,邊走邊說道:“我叫莫長生,家裏排名老三。是實習初級祭司。”
“嗯,你好。”蕭牧點點頭。
“嘖嘖...這裏麵還真是比其他營帳要好上很多啊。”
蕭牧仿佛若一個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好奇寶寶般,睜大了眼睛,四處打量著,左看看,右瞧瞧。
“那當然了,你也不想想咱們是幹什麼的,當然要住的比其他兵士要好很多。”莫長生見到蕭牧如此好奇,便是羨慕的說道,“走,我帶你去見見陳祭司,他可厲害了,不僅可以祭祀天地,預測戰爭,還可以操控甲士。我跟他比就差遠了。”
莫長生有些羨慕的同時,也看的出來,他的眼裏有些害怕。
他說完之後,就伸手撩開帆布門簾,在前麵領著蕭牧向營帳裏麵行去。
一個大胖子的人物,穿著一身祭司袍服,估摸著是因為袍服上有些灰塵,胖子伸手拍了拍,抬頭看了蕭牧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在案桌上看文書之類,問道:“幹啥的?”
莫長生看了眼蕭牧,然後介紹道:“這位是新......”
“我沒有讓你說!”陳思仁毫不留情的打斷了莫長生的話,隨手指了指莫長生身邊的蕭牧,“他說!”
蕭牧伸手壓了壓,攔下了莫長生還想要幫助他說話的意思,麵帶微笑的說道:“嗯,我說就我說吧。請問你想要知道什麼呢?”
“你是不懂人話嗎?”陳思仁抬頭望了眼蕭牧,麵色不善,“剛才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懂?我再跟你重複一遍,你是幹啥的?”
蕭牧伸手指了指自己,故意裝作很疑惑的樣子,道:“請問你是在問我嗎?”
陳思仁見到蕭牧如此對待自己,麵色逐漸陰沉下來,道:“怎麼這裏難道還有其他人嗎?我告訴你,你少在我麵前耍花腔,老實交代。”
見到陳思仁滿臉的不爽,蕭牧心中納悶,這家夥是吃錯了什麼藥了,怎麼這麼針對自己,記得以前從來沒有得罪過他,難道他是跟袁旺,肖青書他們是一夥的,要是真的如此的話,那就不難理解這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