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落下,大營裏頓時一陣喧囂聲四起,似乎都在查看誰才是混進大營的兩個斥候人。
“一定要抓住他們,活剝了他們。”
“居然闖進來了,這兩個家夥也真夠膽的。”
“你小子說什麼呢,別人夠膽,我們就遭殃了,要是他們兩個趁著我們這些人熟睡過來摸營怎麼辦?”
“特麼的,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兩個伺候都沒有抓住,他們前鋒營是幹嘛吃的。”有些兵士趁機表達對前鋒營的不滿。
其實前鋒營的那些兵士們也感覺到十分的窩火,這麼上千人的隊伍,進山居然還撲了個空,他們找到的隻是十多個巡邏士兵的屍體。看到這些屍體,他們每個人都震驚了,因為他們查看過,隻有兩名斥候來過這個地方。
想想這兩名斥候的戰鬥力,他們前鋒營的士兵們自問任意挑選一個出來,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此刻,那兩個這件事情始作俑者,已經在甲士的押解下來到了文醜將軍的大營,陣前比武是可以的,但是陣前比武死人,那事情就大條了。跟隨蕭牧與張建兩人來的還有一群觀看了比武的兵士們,他們自認為唇亡齒寒,再加上平時袁旺憑借著那麼點關係,飛揚跋扈,早就讓他們反感了。
“張目,你可知罪?”文醜坐在大帳正堂的正中央,一臉的陰沉的望著下麵跪著的蕭牧,厲聲叱問道。
“將軍,小的何罪之有啊?”蕭牧抬頭看著文醜,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詢問道。
蕭牧此刻臉上滿是塵土,這是剛才進賬前塗抹上去的。作為斥候偵探必備的基本功,蕭牧特意在出發前找斥候學的。這下終於是派上用場,果然文醜並沒有認出蕭牧來。
文醜的表現,讓蕭牧更加確定他沒有被發現,心裏也就有了底。反正有那麼多人幫自己作證呢,就不怕自己因此獲罪。
“何罪之有?陣前比武,甚至還把袁旺打死了。這你做和交代?”文醜陰沉著臉,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質問道。
“將軍,陣前比武小的承認,可是你說小的把袁旺打死了,那是他活該,是他挑釁我的,他在比武之時想要殺了小的,小的那是自衛。”蕭牧依舊替自己辯解,“將軍,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
蕭牧說到這裏,眼淚都流出來了,心中卻是暗爽,見到文醜他就更加確定這次帶隊的將軍是誰了。
“將軍,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其他兄弟。小的很膽小怕事,一直在火房做跑堂。是袁旺硬要拉著自己比武,小的沒辦法。另外,小的在比武時,刀都被袁旺給砍斷了。”蕭牧聲淚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淚,抹了把眼淚說,“將軍,刀被砍斷了,袁旺還對自己趕盡殺絕。”
底下跟過來的那些士兵也都喊了起來。
“將軍,我們可以幫助張目兄弟作證,確實是袁旺想要殺了他。”
“將軍,他的斷刀被我們找過來了,將軍請過目。”
很快斷刀就擺放在了文醜的桌案前。
看到文醜打量著斷刀,蕭牧哭的更凶了:“將軍啊,你要替小的做主啊。不能夠因為袁旺是主公二叔家的三姑家的遠房親戚,你就要因此殺了我。”
蕭牧的話剛落,圍觀的那些兵士們就炸開了,“難怪袁旺敢那麼囂張的,原來是親戚啊。”
“不過這也太遠房親戚了吧,就這麼點關係他就敢囂張,未免也太過分了。”
“張目這下完蛋了,不知道文將軍會怎麼對他。”
兵士們議論紛紛,讓文醜不能夠安定辦案,隨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那些人離開。
“你聽誰說袁旺是主公二叔家,三姑.......什麼亂七八糟的,遠房親戚?”文醜聽進去了蕭牧的話,他也擔心事情有些難辦。
蕭牧知道文醜上當了,撓了撓後腦道:“將軍,小的是瞎猜的。但並沒有欺騙你,小的以為袁旺與主公同姓。他太囂張了,逼得小的沒辦法。”
“你老實交代,你一個火房的怎麼會武功,比武之時還把袁旺給斬殺了?”文醜狠狠一拍桌麵,問道。
“將軍,你不能夠因為我是火房的,就不能看不起我。”蕭牧很正色的看著文醜,“火房的兵士一樣可以殺敵,上次要不是害怕,我早就殺出去了。”
蕭牧不知道的是他這句話引起了不火房幾乎所有人的共鳴,正好經過此處給文醜送飯菜的火房兄弟,就上前說道:“將軍,小的可以說句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