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你發什麼呆啊?”
一早起來,不見主人家,酒瘋子一行人已經準備好吃早餐了,遲遲不見金不換下樓,酒瘋子來到金不換的房間,原本以為金不換還在睡懶覺,誰知道金不換早就起來了,隻不地坐在窗子前發呆。
“我在想,我到底在忙什麼?家不像家,家人不像家人,你看看偌大的宅子,空無一人。”
金不換站了起來,看著酒瘋子,苦笑了一聲,“三娘至少有你的陪伴,而我的二爺呢,他在這宅子裏呆了幾十年了,孤身一人,我父親常年在外,我也常年遊曆,如今二爺走了,我父親也不知道去哪裏了,身為子孫,實在是慚愧啊。”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有今天的成就,自然會有所取舍,得到與失去是平等的,我失去了太多的時間,浪費了三娘太多的青春,正如你所言,未到暮年,機會還有。”
酒瘋子拍了拍金不換的肩膀,安撫著金不換,“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三娘已經做好早餐了,吃了早餐咱們趕往京都,興許會有你父親的消息,說不定你二爺跟你父親在一起呢?”
“人生缺少的是思考的時間。”
金不換歎了一口氣,陪著酒瘋子下了樓,見到大家高高興興熱熱鬧鬧的準備著早餐,金不換的臉上也擠出些許的笑容來,“各位,早安。”
“做為主人家,睡懶覺可不是好習慣啊。”
錢三娘開著金不換的玩笑,金不換聳了聳肩,坐了下來,“吃吧,吃完,咱們上路,我會安排好大家到京都的住行。”
吃完早餐,就地出發,金不換打了電話給丁香。
“爸爸。”
金夢禪的聲音響了起來,“夢禪。”
“好了,夢禪,等一會兒讓你跟爸爸說,有什麼事?”丁香詢問了起來。
見到金不換躲在人群後麵打電話,酒瘋子湊了過來偷聽。
“沒事,在家裏還習慣嗎?”
金不換本想問母女兩人的關係有沒有改善,但想了想,怕惹丁香不高興,幹脆就算了。
“還好啊,你怎麼樣了,藥廬不是不能打電話嗎?”丁香對於家裏的事似乎沒想聊那麼多,而是好奇金不換現在在哪裏,藥廬根本就沒有信號的。
“我現在在老家,正趕往湘南城,然後轉飛機去京都,你想不想去京都?”
金不換有點想把丁香帶過去,但又擔心丁香的安全,丁香跟著自己去京都之後,肯定還要跟著自己參加孫世民的婚禮的,前往藥王殿,對於金不換而言潛意識裏就是充滿了危險的。
“當然想了,可是夢禪在這裏,我也走不開。”
丁香當然想跟金不換呆一起了,可是帶著金夢禪,她不願意讓金夢禪去冒險,京都對於金不換而言,並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丁香心中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好吧。”
金不換準備掛掉電話,那頭卻是傳來夢禪的聲音,“爸爸,你什麼時候來接夢禪啊,夢禪想上學。”
“想上學啊,好,等爸爸回來了,就接你去上學。”
金不換盤算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從孫世民的婚禮回來,自己就可以暫時的過一段長時間的平靜生活了。
“騙人是小狗。”金夢禪著重了這一句,就擔心金不換又食言。
“好,騙人是小狗。”
“你什麼時候到湘南城?”
丁香追問了起來,金不換看了看時間,“大約中午十一點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