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夫人明鑒。”豐澤衛長還未察覺月華夫人的不悅之情,隻是直直說道。
“那你們可將他抓住了?”月華夫人沒有急著說什麼,隻是反問道。
“正如夫人所見,屬下還未將其擒拿。”豐澤衛長越說越不好意思,說著便低下了她那顆高傲的頭顱,她很是羞愧,出動了幾百號人抓一人,還被李錦寒打的潰不成軍,實在是難以啟齒。
“豐澤啊豐澤,你可真行,幾百個人抓不了一個人,你這辦事效率是越來越低了。這,你作何解釋?”月華夫人不悅的問道。
“屬下已知罪,待屬下擒拿此人,定負荊向夫人請罪。”豐澤著急的說到。
“罷了,你也別白忙活了。”月華夫人擺了擺手說到。
“夫人!”豐澤衛長更加著急了,她以為月華夫人對她不再信任了。
“行了,豐澤,你的辦事能力我是知道的,隻是錦寒他並非罪犯,你抓他作甚?相反,他還是我宮內任職之人,你們更是係屬同僚,為我做事,今日,就算是一個誤會吧。傳我之令,因今日之事犧牲者,發撫恤金十兩銀子,以作安家費。”月華夫人轉過身對著眾人說道。
“還有,錦寒從即日起,便是我月華殿的禁軍統領,掌管三千禁軍負責宮內安全。如此,豐澤,你可要好好聯絡聯絡他,你們的關係要搞好點,畢竟一人為我守城,一人守宮啊。一內一外,我的性命就掌握在你們手中了。”
此時,跪在地上的豐澤衛長等人腦子中更是滿滿的不解,為何剛才還是罪犯之身的李錦寒在瞬間就當上了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禁軍統領呢?
“謹遵夫人旨意。”李錦寒朗聲應答到。
李錦寒有點不敢相信,他原以為自己要接觸到月華夫人怎麼也得通過此次之後聲名大噪才行,卻不知道機緣在如此偶然的機會就降臨了。
李錦寒心念一動,看見月華夫人身邊的月十便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定是月十有跟月華夫人說過自己的事情,讓月華夫人對自己提起了興趣,才會有今天這個局麵。如此一來,倒是剩下了自己不少功夫。
自己就任禁軍統領一事也是月華夫人的一次試煉,或者說給自己這個“罪犯”安排一個合法的頭銜。同時李錦寒也有些慶幸,也許月華夫人正是看見了自己方才血戰數百精銳之眾的場麵才下定的決心吧。
“夫人!豐澤有話要說!”突然間,豐澤衛長發言道。
“嗯?豐澤,你要說什麼?”月華夫人很是不解,如今事情已然明了,不知道豐澤衛長還有什麼要說的。
“夫人,此人的身份尚且不明了,再是有殺戮同袍之罪加身,若是讓此人出任禁軍統領一職,怕是難以服眾啊。”豐澤衛長起初還能保持著最基本的平靜之態,旋即又說道:“而且此人嗜殺成性,放任其掌控三千禁軍,對於夫人的安危,怕是有隱患。”
“豐澤,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決定麼?”月華夫人背過身,不再看豐澤衛長,冷冷的說到。
“豐澤不敢!”豐澤衛長連忙低下頭。
“你這樣是不敢麼?我將禁軍統領一職交於錦寒,就是相信他,不管他的出身如何,以前做過什麼事,如今,他就是我的禁軍統領,你,還有什麼意見麼?”月華夫人強勢說到。
李錦寒此時不禁在心中讚歎到月華夫人的強勢同時也被其馭下之術所折服。這一番話看似是任意之言,但是其中有不少深意。
其一表麵上此話是強勢力推李錦寒上位,其實如此一來更加深了豐澤衛長的不滿,需知原先月華殿未設禁軍統領一職,三千禁軍皆是由守城衛長豐澤管理,在此舉中,月華夫人分化了豐澤衛長的權利。而李錦寒與豐澤兩人又有矛盾,自然而然會相互牽製。
其二表現出月華夫人用人不疑的寬宏大量,不論他是什麼出身,怎麼樣的資質,隻要你有過人的地方,月華夫人都不會去計較。如此一來,更是提升了月華夫人在大家心中擇賢而用的大度之態。
一為分權,二為攻心,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能產生如此大的威力,饒是讓李錦寒這等見慣了大世麵的人,也是忍不住在心中讚歎,哪怕在這其中,有利用到李錦寒自己,他也是不在乎。
“既然不敢,那就無需再多言,帶著你的士兵,都散去吧。”月華夫人淡淡的說到,接著對著李錦寒說道:“錦寒,你隨我來月華正殿,我有些事情要問你,其他人都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