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憤怒是如此的強盛,憑借著她的城府居然無法壓製,她緊緊的看著李錦寒的眼睛,目光閃閃滅滅,費了好久終於是平複下了心中的激動,長吸了一口氣,說道:“李從事,你下去吧。”
李錦寒咬了咬牙,說道:“還請皇後娘娘容許我見水柔一麵。”
薑後目光中湧現出一股強烈怒色,心中一個念頭轉過,她又強自平息,淡淡的說道:“李從事,平陽郡主身在夏王府中,你想去盡管去便是,隻是夏王願不願意讓你進府卻是不好說了,平陽郡主名義上畢竟是他的女兒,本宮也無法勉強。”
“如此,多謝皇後娘娘告知下落。”李錦寒又行了一禮,便要下去。
“李從事。”薑後眼看李錦寒告退,忽然又叫住了李錦寒,她深深的看著李錦寒的眼睛,說道:“李從事,我知你對水柔真情,不然也不會來京城了……如今本宮已給你機會了,為何你偏偏不知道珍惜。”
李錦寒說道:“叫我休掉她們,我做不到,對不住皇後娘娘的一片苦心了。”先前他一個念頭轉過,曾經想過先和薑後虛與委蛇,假意答應薑後的要求,到時候再趁機帶著陳水柔遠走高飛,但是隨即一想,憑著薑後的心智,豈能沒有後招,到時候必然是用陳水柔約束著他在京城之中,然後親自傳下休書前往禹州城從事府中,那時鏡容等人聽到他和陳水柔的消息怎麼還可能鎮定的了,到時候簡直是要天下大亂;而且按照薑後的意思,和司馬毛家的聯姻必然也要取消,到時候玉沙城會出現怎樣驚人的變動也是一個未知之數。
薑後對他不可謂不寬容,但是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能做。
這個時候,如何奪回陳水柔,是擺在麵前一個十分重要的難題。用武力來搶奪顯得是那麼的不切實際,在這天下戒備最嚴的京城之中他個人的武勇已是壓製到了最低,而且這種事情一旦打草驚蛇,以後更沒有半分的機會了!
“你既不願意,本宮便也不勉強了。”薑後強自平息下心頭的怒火,緩緩揮了揮手,說道。
李錦寒看著薑後,欲言又止,他想要開口和薑後叫喚陳水柔,想了一想,知道不可行,終究還是忍住了。
薑後的目光一陣閃滅,接著緩緩說道:“李從事英雄之命傳遍天下,心智自然不俗,這等私事自然是不會影響公事的了,明日南望殿中為李從事設下洗塵之宴,還請李從事不要爽約。”
李從事心中一緊,問道:“明日宴會水柔可會前來?”
薑後淡淡地說道:“平陽郡主身在夏王府,身體情況如何,本宮倒是不好說了。”
“是麼。”李從事已經是從薑後的話裏聽出意思,卻是根本就沒打算讓他見到陳水柔,他的拳頭緊了一緊。
薑後心中怒氣騰升,就在剛才因為陳水柔的事情她對李錦寒的好感已經消失無蹤,既然不能兩全其美,用這事籠絡住李錦寒,那麼如何通過李錦寒保持住中央朝廷的利益最大化便是她要重新考慮過的事情了。她深深的看了李錦寒一眼,揮了揮手,說道:“沒有別的事情了,李從事你可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