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何等曆練,心思豈能被誠王窺透,臉色中沒有透露出一絲半點的變動,微微一笑,說道:“王爺倒也想得有趣。”
誠王對於李錦寒的滴水不漏顯然很是失望,他緊緊的注視了李錦寒一眼,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決定大著膽子說些直白的了。
“賢王大人。”誠王又叫住了李錦寒。
“什麼事?”
誠王目光深沉,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賢王大人,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賢王大人肯否。”
李錦寒心中一驚,隱隱料到誠王要說什麼事情,口中故作驚異的說道:“賢王大人還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誠王的神色越來越深沉,他細小的眼睛在黑暗中讓人看得有些害怕,他緩緩說道:“賢王大人和我那名耀皇侄交好,草原和禹州府實已……攻守一體……本王不才,怕保不住先父傳給我的這份偌大的家業,懇請賢王大人準許我慶州府加入到你們的聯盟之中……”說罷,他緊緊的盯著李錦寒的臉龐,一絲半點都不肯放鬆。
李錦寒驚異的說道:“攻守一體?王爺說得話我可有些不明白……”
誠王見李錦寒還在和他虛與委蛇,咬了咬牙,霍然說道:“明人眼前不說暗話!賢王大人,今天我也豁出去了,便和你實話實說!”
李錦寒看到誠王這般反應,知道誠王是要來真格的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再偽裝下去,麵容中的驚異慢慢的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臉龐上的一片鎮定之色,他深深的看著誠王,等待著他的開誠布公。
不知不覺中,誠王忽然捏緊了拳頭,他緩緩說道:“薑後不仁!意圖削藩!不瞞賢王大人,上次禹州府刺殺之事我已有可靠消息,便是薑後所為!薑後野心滔天,霍亂皇宮,把持政權,如今竟還想吞並我們朱家天下!本王乃是太祖高皇帝的曾孫,慶州府乃我誠王一脈世代傳承,豈能被一外姓卑劣婦人所奪走!”
他緊緊的盯著李錦寒,咬著牙,繼續說道:“賢王大人,此時此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以你和名耀皇侄的關係,草原和禹州府之間豈能不是攻守聯盟的關係,單憑著這份力量,朝廷那邊便不敢對你們敢有任何的異動!上次朝廷詔書幹脆利落賜封名耀皇侄為新任寧王便是明證!本王不才,懇請加入貴方聯盟之中!”
李錦寒仔細的看了誠王一眼,緩緩說道:“誠王言重了,我和二殿下都沒有想和中央朝廷對抗的意思……”
“我已和賢王大人開誠布公,賢王大人何必還要這般糊弄於我……”誠王深深的看著李錦寒,說道:“以賢王之睿智,豈能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賢王大人即便沒有和她為敵的心,她之野心,妄圖中央集權,又豈能放任禹州府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削藩之事勢在必為,賢王大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如今這些微妙關係,賢王大人當真就看不出來嗎?”
李錦寒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誠王,說道:“你當真決定要加入我們聯盟之中?”
誠王一聽李錦寒這話,心中大喜,說道:“當然!隻要賢王大人肯點頭,慶州府便將成為聯盟一員!從此再無懼薑後!而賢王大人有我慶州府作為屏障,京城那邊想要派人滲透禹州府中,行刺殺等事,也是千難萬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