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心中一緊,說道:“為什麼?”
舒鏡容目光中流轉著一種十分複雜的神色,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身上本就擁有著新月的血統,我的母親便是當年新月國的聖女,前任聖母之女,當代聖母之妹……”
李錦寒先前心中也早便猜出了大概,聞言並不驚訝,點了點頭,說道:“鏡容,你母親當年以聖女之尊嫁入東宮,當時想必是一件轟動天下的大事了。”
舒鏡容澀然一笑,說道:“轟動不轟動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爹娘都是被那個狗賊所殺,竟然還對外稱乃是雙雙病危身亡……真是可笑……”
李錦寒握住了舒鏡容的手,柔聲說道:“不是說了不想那些仇恨了麼。”
“嗯,不想了。”舒鏡容緩緩搖頭,似乎要將滿腔的不快都搖出腦袋,她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錦寒,我給你的玉佩乃是當年母親給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好生保管,不敢去看……你此去京城,若是能找到我爹娘的墓地,便替我向他們祭奠……母親墳塚有靈,看到這玉佩便也像看到我一般了……你替我向他們說,就說女兒鏡容不孝,這麼多年來都不曾回去祭奠……以後也不會再去京城了……”說到最後,舒鏡容止於哽咽,簌簌掉落下眼淚來,再說不出半句來。
李錦寒心中憐惜無比,將舒鏡容緊緊的摟入懷中,並不開口。
“錦寒。”過了好久,懷中的舒鏡容總算是平定了心中的動蕩,她止住了哭泣,靜靜的叫了一聲。
“鏡容,我在呢。”李錦寒柔聲說道。
舒鏡容靜靜說道:“在墳前,你記得叫爹娘。”
李錦寒點頭說道:“知道的。”
因為有著李芷秀的包攬,阿馨、魏雨雅、莊夫人那邊也順利說過去了。至於唐玉和趙蕊那邊自然花費了李錦寒不少的心思解說,沒有人幫著他,這場告別不知道花費了他多少的心思,又是保證,又是發誓,這才將兩女搞定。
王宮毓秀殿中,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告別。
“不要走,好嗎?”劉淑月聽聞李錦寒要離開一陣的消息後,臉上忽然出現了劇烈的恐懼之色,她忽然顫抖地握住了李錦寒的手,目光裏帶著深深的哀求,說道:“夫君,不要走…不要走…”
朱武彥的死亡給她帶來的是更加徹底的恐懼,她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深深的罪惡感和羞恥感日以繼夜的折磨著她,一切都轉變成了她徹底的放縱,永遠的墮落在李錦寒這個惡魔身邊是她內心最為純白的底色。
這些日子來,每一次見麵她都是主動的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奉獻給李錦寒,有著最為歇斯裏底的瘋狂。
這次聽聞著李錦寒要離開,即便隻是說去去就會,卻讓她整個內心如同跌入了冰冷的地窖之中。
她簡直無法想象,沒有李錦寒給她帶來的罌粟之毒,她將如何麵對著數之不盡的夢魘。
“求求你…不要走…”昔日高傲的大家閨秀這個時候隻是深深的哀求。
李錦寒忽然笑道:“淑月便這般舍不得我嗎?”
劉淑月低下頭去,低聲說道:“嗯…舍不得…”
一番動作……
“嗯,已經有些輪廓了。”李錦寒摸了摸劉淑月微微隆起的腹部,點頭說道。他心中湧起一陣異樣的感覺,劉淑月腹中之子無疑會先舒鏡容的生下來,將成為他的第一個孩子,自己的長子居然是由劉淑月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女子所生,他的心中不可避免的很是怪異。
“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劉淑月想起肚中的骨肉,目光中湧現出一股母性的光芒。
李錦寒說道:“讓我來聽聽。”說著,忽然趴了下來,用耳朵緊貼在劉淑月的腹部之中。
“這哪裏能聽得到的……”劉淑月被李錦寒這幅動作所感,湧起一股異樣情懷,似乎自己隻是普通人家的一個少婦,自己的男人正在收獲著得子的喜悅。
李錦寒直起身來,對劉淑月笑道:“嗯,聽到了,是個女孩呢,就像你一樣端莊美麗。”
劉淑月全身忽然一顫,勉強笑了笑,說道:“我怎麼當得了端莊之詞……”言語中很是苦澀。
“當然當得起。”李錦寒一笑,將劉淑月摟入了懷中,說道:“不用著急,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夫君,帶我一起走,行嗎?”劉淑月抬起頭來,一臉期待的看著李錦寒。
李錦寒搖頭一笑,說道:“路途遙遠,怕你受不了這個顛簸之苦。”
劉淑月十分肯定的說道:“夫君,我不怕的……而且有我在夫君身邊,夫君也不會寂寞了。”
李錦寒笑了笑,還是說道:“不必了,這次不宜帶你前往,我會盡快回來的,至於解我寂寞……”
又一番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