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秀被李錦寒的微笑所感染,不知不覺放鬆了一些,細細一想李錦寒的話,似乎又十分在理,她心思本就是單純,如此一來,心中的石頭頓時慢慢放了下來。
“阿寒,真的不會有事嗎?聖上和你商量完事情之後,你可要記得早些回來……”
“知道了,阿姐,不過是去趟京城,哪裏有你想的那般危險,京城是什麼地方啊?那可是天子腳下,誰敢亂來啊?那地界比之咱們禹州府不知道要安全多少呢!”李錦寒繼續微笑著,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使阿姐李芷秀安心。
“那便好……”李芷秀認同的點了點頭,心神漸漸回過來,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身邊的準弟媳舒鏡容居然一直都是默默不語,忍不住嗔怪的看了李錦寒一眼,說道:“你看看,也不知道安慰自己的娘子嗎,鏡容懷上了你的孩子,你便要離開,哪裏有你這般做男人的。”
自從舒鏡容確認懷孕之後,李芷秀簡直是將她當成了掌上明珠,兩人的關係可謂是親切無比,李芷秀也一直是將舒鏡容叫在身邊,阿馨三人一下子便被比了下去,想著自己沒有懷上李家的孩子,自覺比舒鏡容低了一頭,都是下意識的躲避著舒鏡容。
聽聞了李錦寒要前往京城的決定,舒鏡容一直都是沉默不語,這個時候忽然緩緩抬起頭來,平靜的直視著李錦寒的眼睛,隻說了三個字:“我也去。”
三個字說得十分的平靜,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李錦寒這次前往京城歸根結底乃是因為一怒衝冠為紅顏,這種事情他哪裏敢讓舒鏡容知道,並且牽涉進去?他早便想到了舒鏡容的反應,此前便想好了托詞,正要說話,然而一邊的李芷秀卻遠比他要激動的多,霍然變色,說道:“不行!鏡容你胡說什麼呢,阿寒乃是去麵見聖上,此行迢迢,哪裏好帶上一個女眷,更何況你現在懷有身孕,容克早便說過了,你心中戾氣太重,這次懷的又是雙胞胎,懷胎的幾月一定要好生調養身子,這一個不慎可是會累及兒女的!不行,這事情萬萬不行!”
這件事情充分刺激到了李芷秀的神經,她一下子便激動的說出了一大堆的話。
李錦寒也是連忙說道:“鏡容,我不過是去趟京城,去去就回,你就沒必要跟著我了,阿姐說的對,為了咱們的孩子著想,你這幾月裏可要好生調養!”
舒鏡容的臉色中有著異樣的倔強,她咬了咬嘴唇,說道:“我也去。”
“胡鬧!”李芷秀氣極,直直的看著舒鏡容,氣憤地說道:“鏡容,你怎麼可以這般固執不聽話呢,阿姐說的話難道不對嗎,你就這般要和阿姐對著幹麼?”
“阿姐,鏡容不敢的。”舒鏡容低著頭,靜靜地說道。
李錦寒生怕兩人鬧僵,連忙拉住了舒鏡容的手,在舒鏡容的手心裏捏了一捏,暗示著不要惹阿姐生氣。口中說道:“阿姐你不要生氣,鏡容也是舍不得離開我。”
李芷秀忽然重重的歎息了一口氣,柔和地拍了拍舒鏡容,說道:“鏡容,你當阿姐便舍得阿寒離開麼……隻是皇命在身,不能不為啊……阿寒剛才也是答應了的,這次早去早回,一定會早些回來見你的。”
舒鏡容胸脯急劇的起伏著,聽聞李芷秀那句“皇命不可違”,幾乎要脫口而出一句“狗賊皇帝,我遲早要殺了他,要去見他做什麼”,她終究還是忍住了,低頭說道:“知道了,阿姐。”
李芷秀說道:“那就是答應阿姐,不去京城了?”
“嗯。”舒鏡容低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