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賢王大人,你手下兵士要做什麼?”
州府百官都是驚懼,大叫著朱名耀下來,心中搞不明白這個大膽的狄兵意欲何為,又或者是朵顏賢王所指使?
“那是王爺千歲呆的地方,你不能坐上去!”一旁的內官心中駭然,連忙跑過去,想要將朱名耀拉下來。
然而當朱名耀完全去掉臉上的易容,展露出他的本來麵貌時,所有人都停止了話語和動作。
“嘩!”
朱名耀的麵貌一展開,整個太和殿中都沸騰了,如同烘爐中煮沸的水一樣,上百雙目光驚懼齊刷刷的都是緊緊的注視著靜靜坐在蛟龍玉椅上的朱名耀。
眾人心中翻蕩洶湧,驚懼無比,眼珠子都似乎要瞪出來,場麵上一時間卻陷入了絕對的死寂之中,時空放佛陷入了短暫的停滯狀態。
“二殿下!是二殿下!”也不知道是誰叫響了第一聲,所有人都陷入了騷動的狀態,他們壓抑不住心頭的震動,紛紛驚懼地叫道:“真的是二殿下!二殿下沒有死!”
朱名耀的目光沉靜無比,他緩緩掃過底下的眾人,沉聲說道:“沒錯!天不絕我!讓我沒有死在朱武彥的陰謀策劃下!我從荒漠中九死一生回到州府,便是要向這個弑父弑弟的畜生討個公道!”
“嘩!”
朱名耀這話一出,全場都炸開了,他們激動的內心還沒有從朱名耀忽然出現的驚懼中回轉過來,便又提到了新的高度!朱名耀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竟然是說當年險些讓玉沙城破,禹州府亡的荒漠之變便是朱武彥一手策劃!而前陣子先王的突然暴斃也並非是對外宣稱的那樣的因病而亡,朱武彥赫然是個弑父之賊!
“二殿下你說當年的荒漠之變……竟然是王爺所為?”文官之中有一人驚聲說道。
朱名耀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沒錯!朱武彥罪不可赦!更何言為王!如今已被我命人殺死在龍華宮中!屍體也絕不能入宗廟!”
“王爺死了?”剛才殿門口宣讀著時辰的內官驚詫了雙眼,連忙往殿門外跑去,意欲去龍華宮看個究竟,一柄飛至過來的佩劍很快將他的身體刺穿,血淋淋的釘在了地板上,一個身大威猛的狄族大漢緩緩來到了他的身邊,狠厲的從他身體裏抽出了佩劍,那人大吼了一聲:“二殿下朗述朱武彥滔天之罪,誰敢離去!”他緩緩的將臉上的易容褪去,展露出本來麵貌。
“是秦統領!”
州府百官很快認出了這個羽白府的近衛統領,心中的驚異更甚,二殿下大難不死,帶著仇恨歸來,又帶來了多少死忠的將士?
王爺莫非真的死在了二殿下手中?眾人相視之間都是一片駭人,他們有些不敢接受這個驚人的事實,但心中又開始慢慢相信著朱名耀的話。
秦虎一身狠厲,目光如同沙漠之狼一般凶狠,他緊緊注視著幾個意欲退下的內官,咬著牙說道:“誰敢退下,且嚐嚐我秦虎手中的劍利否!”他目光又緩緩掃過州府百官,說道:“我秦虎護著二殿下殺出重圍,走出沙漠,曆經數次九死一生,便是有天要回到州府,將朱武彥的罪行公布天下!如今朱武彥已經伏誅,二殿下早便是王爺屬意之人,理當繼承大統,統領西北!”
秦虎的聲音振聾發聵,如同平地驚雷一般,眾人都忍不住身軀一顫,震動的後退,目光緊緊的看著王位上靜靜坐著,目光深沉的朱名耀。不管朱武彥是否弑父弑弟,如今既然已經死了,那麼朱名耀當之無愧的便當是西北之主!
“胡說!王爺沒有死!”就在百官漸漸被朱名耀和秦虎言語蠱惑住的時候,一人大聲喝道,正是劉濤白,他父被殺,本已是一介草民,全賴朱武彥的關係才成就今日的州府巡檢高位,是鐵杆的朱武彥一係,雖然朱武彥沒有準時來朝會,但他怎肯相信朱武彥身亡的事情!他周圍圍著十幾個人,都是玉沙城中跟隨朱武彥前來的將領,和朱武彥榮辱與共,自然是堅定不移的站在劉濤白一邊,他們的目光也是緊緊的盯著秦虎,隨時準備和秦虎一戰。
“罪官之子也敢在太和殿中張狂,不覺好笑麼?”王座上的朱名耀平靜的看了劉濤白等人一眼,冷冷地說道。
朱名耀說劉濤白“罪官之子”的身份深深地刺中了百官的心思,劉濤白父親劉武群乃是罪官,劉濤白一輩子都休想脫掉“罪官之子”的卑賤身份,這一陣子劉濤白卻接掌高位,榮任禹州城巡檢兼提轄之職,在眾人麵前囂張跋扈,早便觸了眾怒,先前礙於情勢自然是不能將劉濤白奈何,這時按照二殿下的說法王爺都已經死了,那麼劉濤白這廝還能囂張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