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又來了個麻煩的唐玉,李錦寒直感到頭都有些大了,不知道唐玉又要來找他什麼麻煩,他實在是怕了唐玉了,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古怪的唐玉,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的。”他又轉頭對唐柏春說道:“參議大人,我朵顏行事向來光明磊落,這一生信義為重,還從來就不屑於騙人。”
唐玉聞言幾乎忍不住要啐李錦寒一口,她嗔怪的瞥了李錦寒一眼,心想:“這天地下最會騙人的便是你了,竟還敢說這話,臉皮厚死了……”
唐柏春並沒有先回答李錦寒的話,而是對唐玉催促著道:“玉兒,快給我下去,你在這裏參合什麼。”
唐玉知道唐柏春擔心的是什麼,說道:“爹爹放心,女兒早已經想通了,再也不會犯那‘假寐’之症了,這次隻是仰慕賢王大人風姿,特意前來一看,另外上次得罪之處也向賢王大人道歉。”邊著,她走向李錦寒的麵前,眼波流轉,欠了欠身,說道:“賢王大人,上次是我心念恍惚了,你大人大量,還請莫怪。”
“不用不用。”
唐柏春的目光很是驚異,他知道唐玉對李錦寒思念成疾,這些天更甚,幾乎到達了癡傻的地步,他暗自心疼,卻始終無可奈何,這個時候聽唐玉這麼一番話,竟似乎是已經想通了,這讓他心中一顆大大的石頭落地,很是欣慰,臉上的喜色掩蓋不住,喜道:“玉兒,你終於想通了!那便好!”
唐玉展顏一笑,說道:“為什麼想不通呢,我還年輕,何必浪費自己這大好年華呢,爹爹放心好了,以後女兒會好生活著的,再也不讓爹爹擔心了。”
“那便好!那便好!”唐柏春一張病態的臉龐轉瞬間顯得精神了不少,他連連點頭,說道:“玉兒,你還年輕,能這麼想便好!”他又對李錦寒說道:“賢王大人對不住了,都是家事,打攪賢王大人耳根了。”
李錦寒勉強笑了笑,說道:“沒事。”他注意到了眼前唐玉臉龐上目光中的輕鬆和坦然,那是真正的豁達,“她終於是想通了吧,終於是等得累了吧,再也不會這般為我牽腸掛肚了。”他心中想道,帶著一絲淡淡的失落。
唐玉剛才的話總在他的耳邊浮現,放佛一柄慢慢顯露的刀子,緩緩的捅進他的心中,他忽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在意唐玉,不知不覺間這個冷豔專情的女子已經深深融入到他的心念之中,並且是如此的強烈,並沒有因為分別時間的久遠而彌散。
“是上次自己擊潰她信念中的最後一絲希望吧,她對自己終是死心了吧。”不由自主的,李錦寒的心中湧起一連串的雜念,經過這兩年來的曆練,他的性子已是越發的果斷狠厲,這種惆悵和失落的滋味他已經好久沒有嚐過了。
“賢王大人?”旁邊唐柏春目光微帶驚異的看過來,李錦寒猛的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說道:“參議大人,你說什麼了嗎?”
唐柏春說道:“我剛問賢王大人在想什麼呢。”
李錦寒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呢,想起草原中的一些煩心事情。”他外表裝得輕鬆,目光中的那絲失落卻難以掩蓋,被細心的唐玉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
“這個壞蛋……”唐玉看到李錦寒這幅模樣,心中翻蕩一片,又是心疼又是幸福,心疼的是李錦寒這股傷心失落的頹敗模樣,幸福的是李錦寒這般在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