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朱武彥瞳孔漸漸的縮緊,咬牙說道:“你去找成易過來,讓他代我起草兩份密信,這兩份信件麼,一封是給慶州府的誠王,另一封是給青州府的小明王!”
“是!屬下這便去召賀大人覲見!”
新月密謀西北刺殺之事激起萬層波浪,大唐各州暗流湧動,一場齊卷天下的風雲變幻即將展開。此時的禹州府中皆是人心惶惶,恐懼如同瘟疫一般在整個州府中傳蕩開來,不為其他,都在揣摩著自家王爺的傷勢,有人說王爺在刺殺中負了重傷,不及過夜便不治而亡,現在近臣不過秘不發喪;又有人說王爺已然受驚,已經連夜趕往玉沙城中;還有人說王爺在刺殺之中根本就已經死了,現在王宮之中都在籌劃著擁立三世子即位!
州府民眾都是驚懼不已,州府百官也是諸多猜測,雖然賀成易和劉濤白等王爺近臣已經明確說過許多次王爺無恙,但是諸官員多是將信將疑,他們一天沒有見到王爺現身,便多一天的驚慮!
驚疑如同烏雲一般,籠罩在眾人的心頭,禹州府便如同一根緊繃的弦,被一根無形的恐懼劇烈的拉扯著,一旦恐懼再加劇一分,琴弦便要麵臨著崩斷的危險!
賢王府中,容克給朱名耀中蠱毒已經好幾天了,容克秘製的蠱毒有著神奇的力量,隻是幾天的功夫,朱名耀整個人便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竟而不再如同一個孩童般哭喊,目光中的呆滯也在漸漸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深沉的神色,仔細看去竟似乎能刺穿內心。外表和氣質如此改變著,朱名耀卻沒有半分說話的意思,終日都是閉口不言,如同魔王初醒,在靜靜想著自己的過往。
“殿下為什麼不能開口說話?”
秦虎最是關心朱名耀的安危,看到容克治療的結果後,有些激動地說道。
容克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吉布忽然冷冷地說道:“若不是容克救治,你殿下此刻還如一個孩童般,心智全無,此時怎地反而責怪起容克來了。”
“我沒有責怪容克的意思。”秦虎看了李錦寒一眼,連聲說道:“我隻是擔心容克所下藥量是不是過量了些,會對身子產生一些其他的影響。”
李錦寒笑了笑,說道:“秦統領不必著急,容克醫術獨步草原,我師父先前重傷,氣息奄奄,便是由容克救治好的。”
容克深沉的看了秦虎一眼,說道:“秦統領盡管放心,二殿下先前受了大驚嚇,心智受損,正要一記猛藥來救治,口暫時不能言,乃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用不了幾天二殿下便能開口了,隻是……”說到這裏,容克忽然皺緊了眉頭。
“隻是什麼?”秦虎心中一緊,連忙問道。
容克沉吟著說道:“二殿下先前如何癲狂,秦統領也是看在眼裏的,這記藥物雖然能夠醫治好二殿下的病況,但是二殿下驟然恢複心智,便如同沉睡了多年一般,性子自然是要發生一些變化的。”
“性子發生一些變化?”容克緊緊皺起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又深深的看向容克,說道:“有什麼變化,能不能具體說說。”
容克緩緩搖頭,說道:“這倒不清楚了,二殿下這般病況,我也是第一次醫治。”
秦虎頓了一頓,又問了一句,說道:“殿下過些日子真的便能開口說話嗎?”
容克正色道:“這點秦統領盡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