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笑了笑,揉了揉舒鏡容的頭發,說道:“秦虎此人我會多加注意的。”他看向容克,說道:“容克,剛才問你的事情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真有信息能幫助二殿下恢複過來嗎?又需要多久呢?”
容克緩緩說道:“二殿下的情況屬下已經看過,他乃是因為刺激被嚇破了膽,便是華佗在世也是難以恢複了……”
他看向皺著眉頭的李錦寒,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不過他雖然不能恢複,屬下卻能秘製一種蠱物,趁機占住他的心智,通過操縱漸漸控製住他的行為……”
李錦寒驚道:“那樣一來,二殿下與行屍走肉何異!不行,二殿下對我有恩,我絕不能讓他服用這等藥物!”
容克見李錦寒直接拒絕,並不著急,仍舊是平靜的說道:“敢問大人,二殿下現在心智俱失,行為癲瘋,這比之行屍走肉又如何?大人和我說過,二殿下終其一生,最大的心願便是要榮登王位,如今我們助他登上王位,他心智雖然不開,但是靈魂必然也要歡喜!而屬下若是不對他下蠱毒,到時臨朝之時,州府百官又如何會奉一個癡傻之人為王?大人所在城中家眷又要如何安全解救?”
容克接著望向舒鏡容,說道:“郡主,大人心中仁慈,有些看不開,您和大人伉儷情深,大人向來也是聽你的,這些事情你還得好生勸解一下他才是。”
“柯容你胡說什麼呢……什麼伉儷情深啊……他都沒打算娶我呢……”舒鏡容聽到容克那句話“伉儷情深”心中一陣甜蜜,她一臉柔媚的看向李錦寒,說道:“好一個朵顏賢王,在草原上殺人的狠心放哪裏去了,那二世子已經是這般癲瘋模樣,給他下些蠱毒算什麼了……柯容不是說過了嗎,他平生能夠榮登王位,死後都當瞑目了!”
李錦寒搖頭一笑,想起了當初的往事,笑容裏帶著些惆悵,緩緩說道:“你們不知,二殿下對我恩情極重,若不是他,此刻說不得我還在嶺永小縣中做我的樂班夥計……”
容克深深地說道:“大人請三思,這樣並不算是害二殿下的……”他緊緊的盯著李錦寒的眼睛,緩緩說道:“朱武彥但有一天在位,大人便不能和家人見麵,大人想想有多久有沒和家人見麵了?她們該怎樣的擔心大人,大人難道不想快些和她們見麵嗎?”
李錦寒渾身一震,容克這句可謂直擊他的內心,他來禹州城中已經有些時日了,但是一直以來都無法和家人見麵,在朱武彥的耳目之下甚至連傳遞信息都不可,他隻知道她們在阿馨的庇護下沒有安全問題,但是她們心中該是多麼的擔心他呢?阿姐的病好了嗎?雨雅和淑貞是否已經生下了他的孩子?這些都深埋在他的心中,這個時候被容克適當的撩撥起來,這股牽掛頓時越發沉重。
舒鏡容見到李錦寒這般恍惚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酸意,她幽幽地說道:“定然是在想你那兩個夫人了吧,對了,還有你那丫鬟阿馨……你若是真擔心她們,我現在便幫你去一趟家裏,以我的本事,賢王府外的那些耳目必然看不見我。”
“鏡容你不要胡來,若是先前朱武彥請我去逐燈時還有機可乘,現在全城都在戒備,比之任何時候都要森嚴,若是你蹤跡暴露,必然要影響到計劃。”
舒鏡容忽然怒道:“那你當時又不知道叫我替你看望你娘子,現在可是後悔了?”
李錦寒無奈一笑,直感到頭都有些大了,許多事情都在煩著他,這個時候又多來了一件,他苦笑著說道:“鏡容,你不要這般無理取鬧好不好,我心中隻是牽掛著阿姐的病情。”
他說著去抓舒鏡容的手,舒鏡容卻避開來不讓他碰,怒道:“誰無理取鬧了,你明明是想著那些女人,又來故意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