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一雙手臂一下子便摟住了他的腰肢,熟悉的體香傳過來,一個聲音嬌嗔而帶些幽怨的說道:“你這個不孝順的弟子……又來欺負師父……”
李錦寒聞言心中大喜,回頭一看,隻見一身狄兵打扮的舒鏡容正嗔怪無比的看著他。他頓時明白,舒鏡容便在隊伍之中,因為擔心著他和容克一起出外尋找,剛才卻是忍不住躍過來坐在他身後。
“寶貝師父……”這夜經過過一段激烈的遇襲,此時再見到舒鏡容,他直感到有特別的親切。
舒鏡容的手在李錦寒的腰間輕輕扭了一把,低聲嗔怪道:“你肩頭受傷了,安心駕馬,不許亂叫……”
李錦寒知道舒鏡容在眾人麵前害羞,也是理解,他想起一事,側頭向舒鏡容說道:“鏡容,你不疼嗎?”
這話別人聽不懂,舒鏡容卻是知道,她不悅的哼了一聲,幽怨地說道:“疼又怎樣……某個負心人在外麵出事了,卻叫人怎能不為他擔心……”
李錦寒聞言心中一陣感動,他沒有再說話,隻是一手緊握住了舒鏡容冰冷的小手。
“大人,你去逐燈會前命我辦的事情我辦到了,人已經帶到了賢王府中!”馬上的容克說道。
李錦寒心中一喜,這才想起自己製定的那個計劃來,容克趁著他前往逐燈會,朱武彥耳目對賢王府放鬆之際偷偷將人弄進城來,實算是極為有能力了。
“辦得好!回去再說!”李錦寒誇讚了一聲。
回到賢王府中,李錦寒換過一身幹淨衣服,來不及換過肩頭的包紮,便迫不及待的召見了朱名耀三人,容克在一邊順便給他易容著。
“從事大人!”吳易興仍舊是那副平靜模樣,向李錦寒拱了拱手。
秦虎看向李錦寒的目光有些複雜,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稱呼道:“賢王大人。”
李錦寒深深的看了秦虎一眼,正要開口說話,身邊的容克已經是忍不住氣憤地說道:“此處沒有狄人,秦統領這般叫喚大人是為何意?”
李錦寒深深地說道:“秦統領為何要如此忌我,我空有狄族賢王之名,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漢人,你是信不過我嗎?”
秦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李大人說的對,是我錯了。”他看了旁邊癡癡呆呆的朱名耀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殿下已然這般,我隻想殿下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餘生,不想讓他再陷入到權力的泥潭中……李大人,既然事到如今,我也並不瞞你,這禹州城……我是絕對不想來的……大殿下他好也罷,壞也罷,都與我和二殿下無關了……”
李錦寒忽然怒聲說道:“秦統領你好生糊塗,我且問你,二殿下平生最強的心念是什麼?”
秦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自然是榮登王位,坐擁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