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蕊急聲說道:“玉兒你可不要亂說話!你沒有見過他的武勇,就連成千上萬的狄兵都被他打退了,他又那麼聰明,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死呢!”
“是麼?”唐玉被趙蕊勾起了心中的那股魂牽夢繞,臉上已經是蒼白一片。
“當然是真的,玉兒,這事我絕對不會騙你!你要相信我!他一定會回來的!”趙蕊的聲音忽然也激動起來,倒像是對自己的呐喊。
“蕊,我信你的。”唐玉勉強笑了笑,目光中的神傷卻根本無法掩蓋。隔了半響,她忽然又低聲說道:“即便你是騙我的,我也感謝你……讓我一直都這麼期待著……他不回來……我便等他一輩子……”
忽有一段難言的沉寂,還是唐柏春先開的口,他強自平複下心頭的動蕩,向李錦寒拱手說道:“還請賢王大人勿怪,都是家事擾人。”他心中也是歎息不已,他豈能不知道唐玉對李錦寒的深情,唐玉這般苦苦的等待讓他很是心疼,然而根本無能為力,隻能是徒自歎息。
“沒事的。”李錦寒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表麵上雖是如此,心中卻已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根本無法平息,剛才他看到唐玉這副癡情已是忍不住渾身巨震,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便想要當場相認,雖然最終顧忌著大局,但是這般強自忍住也是花費了極大的毅力。
唐柏春對李錦寒有些歉意,唐玉和趙蕊一直都是用“他”來說,料定麵前的朵顏賢王是聽不懂的,卻不知道麵前之人對此再熟悉不過了。
“玉兒,你便在這裏先照料賢王大人,我服過藥便來。”唐柏春輕輕歎息了一口氣,擔心的看了唐玉一眼,說道。
“哦。”唐玉這次倒沒有拒絕,隻是目光中卻如同一灘死寂的湖水一般。
唐柏春走後,便隻剩下趙蕊、唐玉和李錦寒三人了,趙蕊和唐玉都是記掛著李錦寒的安危,心事重重,沒有心思說話了。李錦寒心中卻也是一片翻江倒海,他萬分的想要和眼前的女子相認,然後將她們深深的摟入懷中,但是他又知道這事萬萬不可,一個弄不好很有可能便導致殺身之禍!他身份特殊,朱武彥那邊必然十分注意著他,他根本就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一旦讓朱武彥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定然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來除掉他的!唐玉和趙蕊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鬼知道會不會露出什麼破綻,隻需要露出一些蛛絲馬跡,必然就要被朱武彥暗處的耳目所探得,到時候他的身份便要麵臨著暴露威脅。有著這層的考慮,所以他是絕對不能讓唐玉和趙蕊知曉他的身份的。
“玉兒,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讓你傷心。”趙蕊靜靜地看著前方的花朵,說道。
“沒事的,早就已經習慣了,早就不再奢望了。”唐玉也是靜靜的說著,然而神情中的平靜卻讓李錦寒心疼的震顫。
趙蕊惆悵的歎息了一口氣,她看向李錦寒,說道:“賢王大人勿怪,我們一直都在談論著某個故人,你自然是聽不懂的了。”她心中的牽掛也是被猛地勾起,喉嚨口直如同堵住了一塊石頭一般,神情很是哀傷,此時倒是沒有先前對李錦寒的那股熱情了。
李錦寒心中苦澀,笑容有些勉強,趙蕊說他不懂她們談論的那個“他”,卻不知道他便是兩人的夢中之人,明明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這種哀傷讓李錦寒心中震顫無比。他看了趙蕊和唐玉一眼,又馬上移開眼睛,說道:“沒事的,我雖然不認識兩位小姐的故人,但是也能感受到兩位的哀戚之意,倒是頗為讓我震驚了。”
一旁的唐玉忽然冷冷的說道:“我們的感情賢王大人又能感受到多少呢?竟還能震驚嗎?”
趙蕊輕輕歎息了一口氣,對李錦寒說道:“還請賢王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玉兒便是這般任性模樣,總是口無遮攔,人卻是極好的,她背地裏是十分讚賞賢王大人的學識和武功的,隻是表麵上顯得比較冷豔。”趙蕊為人比較世故,心中忌憚著李錦寒的顯赫身份,生怕唐玉說話太過激怒了李錦寒,是以連忙打著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