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仍舊是微笑著說道:“本王自己會作曲子。”
現在不止唐玉生氣,上首的朱武彥也有些好笑了,他乃是王室出身,自小也是學過音律的,豈能不知道這作曲的難度,他看了李錦寒一眼,心中暗道:“這朵顏賢王雖然很好說話,但卻也太過信口開河了一些。”他一個心思轉過,又想道:“不過這樣一來倒好,倒是方便更好的控製他了……”
唐玉冷笑道:“賢王大人還會自己作曲子呢?不知道是什麼曲子?是詩詞曲還是散曲,亦或是小令?”
李錦寒笑了笑,說道:“是妙曲。”他眼睛掃過殿宇中眾人,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本王作的曲子都是妙曲。”
場中眾人聽得都是不由莞爾,心中想道:“這異族之人果然有趣,他若做的都是妙曲了,那我們李從事所作的可不都應該叫做神曲了?”
“妙曲?”唐玉冷冷一笑,忽然不再看李錦寒,似乎是不屑於和李錦寒這個異族的瘋子說話。
朱武彥連忙打圓場說道:“唐小姐不可無禮,你不可再這般語氣對賢王大人說話,還不向賢王大人賠罪。”
李錦寒笑著說道:“寧王爺勿怪,唐小姐話說的倒也在理。”
唐玉冷冷瞥了李錦寒一眼,冷哼道:“賢王大人,我們敬你乃是草原貴胄的尊貴身份,隻是你也莫要故意拿些話來羞辱我們漢人的文化。”
李錦寒看著唐玉的反應,微微一笑,心想:“玉兒卻還是當年的那副壞脾氣……若是接觸不深,定然是要被她氣死的……”他口中說道:“作曲真的有那麼難麼?”
唐玉冷冷地說道:“作曲並不難,不過卻也要看誰了,賢王大人也僅僅是流於嘴上的功夫,可敢在大殿之中撫琴一二,一觀便知真假。”
唐玉這話一出,場中數百雙眼睛頓時齊刷刷的看向李錦寒,心中都是好笑,心想:“玉小姐性子果真直爽,直接說出這等話來,一下子便將朵顏賢王的路給封死了……不過玉小姐卻也是太不懂圓滑了,如今王爺都是好生巴結朵顏賢王,她這般連聲質問,卻也是太過不給王爺麵子了……若不是有著參議大人的麵子,想必王爺定然是饒不了她的……玉小姐為難朵顏賢王卻也實在是太過緊了些,朵顏賢王也就是隨口吹吹水,卻哪裏真的會作我們漢人的曲子,玉小姐這般將朵顏賢王逼上絕路,朵顏賢王雖然脾氣甚好,但心中怕也是不悅的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錦寒,都想看看好脾氣的朵顏賢王究竟會不會發作,但是讓他們沒有料到的是李錦寒仍舊是從容一笑,說道:“你們漢人中有句話叫做‘恭敬不如從命’,既然唐小姐一定想要看我撫琴,那本王便當仁不讓了。”
眾人都很是驚訝,都沒有料到李錦寒還真敢應承下來,要知道這撫琴功夫最是做不了假,一在琴具前擺弄,技藝一下便能看出來,更不用說作曲的功夫,最是實打實的功夫,旋律好不好聽,曲調妙不妙,大家隻需用耳朵便能辨明。
朱武彥卻是一心想著幫襯著李錦寒的,萬分不想讓李錦寒出醜了去,連聲說道:“賢王大人,我們繼續飲酒便可。”他又給唐玉使了一個顏色,嚴令讓她不要再胡來。
李錦寒笑了笑,說道:“還請寧王爺命人奉上琴具於殿中,我自小便研習你們大唐的琴譜,早就作了不少的曲子,還請寧王爺讓我一試。”
“賢王大人,你真的要試?”朱武彥看了李錦寒一眼,心中很是驚異,一直以來他都有些搞不明白眼前的朵顏賢王。
“為何不試?”李錦寒微笑道。
“給賢王大人備上琴具!”
王宮之中自然不乏琴具,不一時兩個內官便搬著一具琴具過來,在朱武彥的示意下,放在了李錦寒的案前。此琴渾身玉製,色澤動人,一看便知道是具價值不菲的好琴。
“好琴!”李錦寒當先開口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