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轉移,卻讓他發現了另外一道熾熱的眼神,這眼神不時其他人的,正是劉濤白,隻見下首的他正在以一種十分複雜的目光看著唐玉,目光明明滅滅,李錦寒能夠清晰的看到劉濤白的拳頭已是捏的緊緊的,神情中流露中的征服欲望是那樣的明顯!
不知不覺間李錦寒的目光已經是冷了下來,他可以容忍別人對他的陰謀,但是絕對不能容忍別人對他女人的覬覦。所有對他女人圖謀不軌之人,他必然要讓人付出血的代價!
劉濤白似乎是感受到了李錦寒熾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往這邊望來,李錦寒心中一驚,馬上回過神來,這個時候絕對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以一種極為快速的反應完成了臉龐表情的逆轉,倏忽之間便回複到那副親切近人的優雅模樣。他迎著劉濤白的目光,含笑示意。
劉濤白呆了一呆,顯然也是有些奇怪狄族賢王似乎對自己尤為青睞,他馬上回過神來,臉上堆積出一個自以為最是親切的微笑,大概是想套近乎,他緩緩往這邊走來。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他乃是去過玉沙城的人,是親眼見過狄族可怕凶蠻的人,對狄族的敬畏很是深刻,這個時候他的這股敬畏自然而然的也就轉移到了李錦寒的身上。
“尊敬的賢王大人。”劉濤白被吉布等人陰森森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不過好在李錦寒的目光還算親切,這讓他臉色稍微從容了些,他恰當合適的向李錦寒行了一個禮節,說道:“賢王大人在我們禹州城可住的習慣?”
李錦寒微笑道:“禹州城很熱鬧,不過卻甚是狹窄,沒有我們草原的遼闊。”
“這是城池,自然是不及草原那般的。”劉濤白見李錦寒親切,也漸漸放開了自己,微笑著說道。
李錦寒問道:“不知閣下是?”
劉濤白笑了笑,道:“賢王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先前在城外迎接賢王大人時,在下便是為首之一,還特意說過了名號了呢。”他頓了一頓,微笑著說道:“乃是現任禹州城提轄劉濤白。”
“原來是提轄大人,幸會幸會。”李錦寒向劉濤白拱了拱手。
劉濤白有些驚訝的說道:“賢王大人原來還會說我們漢人的詞呢?”
李錦寒微微一笑,說道:“提轄大人有所不知,我們草原貴族向來仰慕貴國浩瀚文化,貴國不少書籍都流傳到了草原上,我自小便有涉略。”
“噢?草原貴族都在學習我們漢人的文化呢?”劉濤白很是驚訝,不知不覺放大了聲音,說道:“原來賢王大人自小便是學習了中原文化,難怪話語間帶著一股文縐縐的氣息。”
劉濤白這話聲音很大,殿中之人又都是關注著狄族使團這邊的情況,頓時都將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沒來由的便是升起一股劇烈的成就感來,臉上不知不覺的堆積了笑容,都往這邊靠過來,當下便有人問道:“賢王大人,你們草原貴族都學習了我們哪些書了?”
又有人問道:“賢王大人,我們的兵法是不是也傳到了你們草原上,你們草原騎兵那般厲害,到底是研究了我們的哪一步兵法呢?”
這個人一說出這話來,人群之中忽然有一陣寂靜,都屏氣凝神的等待著李錦寒的回話。不得不說,兩國的戰鬥力一直都是一個敏感的話題,大唐孱弱,兵士對之草原十難敵一,平原決戰更是從未有過勝仗,這個奇怪的現象讓所有人都在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原因,各有說法,卻難以定論,到了後來,這等羞辱的事情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大家都刻意的回避著這個羞人的問題。然而今天李錦寒的一席話卻猛地讓眾人心底的那團火焰重新被點燃。
是啊!我們天朝上國怎麼可能打不過邊外蠻夷呢!那是因為他們偷學了中原的兵法,這才會如此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