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急聲道:“彩伊,你別走!”
盧彩伊吃吃笑道:“原來錦寒這般想要和我好呢……”
李錦寒心中一急,起身便來拉盧彩伊,卻被盧彩伊輕巧的避開,她壓低著聲音輕笑道:“我剛出來被人看見了呢,要回去了……錦寒,你身手那般好……隨後偷偷潛進我賬中,好麼……”
“在這裏就好了……”
“嘻嘻,錦寒這般急呢,就要讓你這般呢,誰叫你一直都不想我的……不說了,我回帳裏了……”盧彩伊輕輕一笑,當下輕巧的鑽了出去。
李錦寒無奈一笑,不管是在嶺永琴賦樓還是在這草原之中,盧彩伊這個性格奇特的女子都讓他有些應付不住。沒過多久,他便也穿上衣服,走出了大帳。
平湖一帶在點點火把之下顯得有些迷蒙,李錦寒乃是親軍統領,對左賢王妻眷營帳的位置自然清楚,大概看清了一個方向,往那裏去了。他身手靈活,輕鬆的避開了兩個狄兵,不著聲息的潛進了盧彩伊的營帳之中。
盧彩伊似乎已經睡著了一般,毛毯上一點動靜都沒有。李錦寒不由苦笑,盧彩伊確實是太過讓人捉摸不透了,特意過去撩撥他,引誘自己過來,自己卻一下睡著了。
李錦寒輕著手腳過去,一走進便問到了滿床的香味,很是沁人。黑暗中也看不清楚盧彩伊的麵容,李錦寒三下五除二便往被子中鑽進去,一把摟住了旁邊的身軀。
“啊……”忽然一陣驚叫,總算是李錦寒反應快,一下便聽出了這聲音不是盧彩伊所有,心中一驚的同時,也是馬上用手捂住了女子的嘴巴,這才讓這聲驚叫不至於引來其他人。
身邊之人劇烈的掙紮著,李錦寒雙腳一手將女子的身體緊緊的壓住,他的眼睛漸漸熟悉了這帳內的黑暗,運氣目力一看,已經看清楚了麵前的女子,心中頓時一驚,眼前的女子赫然便是大額吉卓婭。
卓婭的目光中帶著洶湧的恨意,顯然也是看清楚了這入帳之賓乃是李錦寒。
李錦寒乃是多次九死一生中經曆過來的人,心智何其的堅定,一下子便調整好了紊亂的心態。既然已經陰差陽錯的遇上了這事情,他便也不會畏懼。
壓低聲音道:“你盡管可以叫,讓你的賢王大人來看看他的大額吉和別的男子是怎樣的勾搭,哼,你自然會辯解,但是你此時和我這般模樣,你說的話誰又會信呢……真不知道高貴的賢王的大人看到這副情形,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呢……草原上所有的人又將怎樣笑話你呢……”李錦寒也是大膽,堪堪說完,便將捂住卓婭嘴巴的手給鬆了開來。
卓婭果然不敢大叫,她被李錦寒壓製的動彈不得,但是目光中的恨意卻無窮無盡,她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你這大膽的奴才……有石族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全部都要死!”
李錦寒冷冷的道:“你叫我什麼?”
“卑賤的奴才!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奴才……我要殺了你……”卓婭已經要瘋了,她身份何等的高貴,身子何等的聖潔,竟然被李錦寒這般肆意的辱!
她死死的看著李錦寒,目光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她恨不得將李錦寒千刀萬剮才好,口中一遍一遍的重複著話。
“你便這般想殺我嗎?”李錦寒冷冷一笑。
卓婭身體一顫,忽然一字一頓的道:“你再敢放肆,我便咬舌自盡!”
李錦寒有些驚訝,仔細看了卓婭一眼,隻見卓婭的目光中的神色堅定無比,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勢。他自然可以暫時製住卓婭,但是憑著卓婭這般剛硬的性子,隻怕這個時候自殺不了,李錦寒走後也是要自盡。大額吉離奇死亡,左狄焉能不震動,左賢王仔細調查之下定然是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李錦寒這事一旦泄露,他便是再武勇,也絕對逃脫不了左賢王數萬鐵騎的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