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道:“不知。”
賀成易緩緩道:“他父親是忠義候陳將軍,十七年前戰死在和東南新月國的戰事中,她母親……”賀成易說到這裏深吸了口氣,盯著李錦寒的眼睛,緩緩地道:“便是當今智後了……”
李錦寒心中震驚,沒想到那個處處與自己做對的陳水柔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背景,他心中還有些疑惑,又道:“那智後原來便是陳將軍的妻子,後來陳將軍戰死了,她才嫁給當今聖上的?”
賀成易搖了搖頭,道:“不是的,薑後待嫁閨中之時和陳將軍有些私情……”
李錦寒心中震撼,說道:“皇上可知道這事?”
賀成易道:“這卻不得而知了,表小姐乃是智後獨女之事極少有人知道,李大人,我和你說過,你隻放在心上便可,千萬勿要說給別人知道。”
李錦寒點頭道:“多謝賀大人信任,這事我自然會保密。”他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表小姐在期間處境豈非尷尬?”
賀成易道:“表小姐這些年都在禹州生活……她心中自然是存在疙瘩的……這兩年來,智後逢年過節都會秘密派人來接她回京城,她卻始終不回。”
李錦寒點了點頭,他如今對那個刁蠻任性的陳水柔倒是有了另一番認識。
賀成易古怪地看了李錦寒一眼,道:“我聽說表小姐心中對你有些誤會,你可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李錦寒苦笑道:“即便不知道她是智後之女,我也不想招惹她。”
賀成易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正色說道:“我今日來卻是要求李大人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但請直說,賀大人誠意待我,有什麼事情隻需我能幫上的,自然不會推辭!”
賀成易臉上神色怪異,他看了李錦寒一眼,說道:“我想要娶貴府的阿馨姑娘過門為妻,還請李大人將阿馨姑娘送我!”
他這話一說完,忽然聽到有瓷杯摔裂之聲,卻是阿馨久久不見李錦寒,特意接過了丫鬟手中的茶盤,自己端著送來,也好來看看李錦寒,她剛走到門口,忽然聽到這麼一句,心中大驚,頓時將茶杯都摔裂在地。
“阿馨姑娘!”賀成易看到阿馨,臉上頓時熾熱起來,他站起身來,激動地叫道。
阿馨忽而淚流,一把便竄到了李錦寒懷中,喉嚨嘶啞地道:“我不願!”
賀成易激動地道:“阿馨姑娘,自上次和你邂逅,我便夜不能寐……我,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般喜歡一個女子,我不在乎你丫鬟的身份,隻希望能光明正大得娶你過門……便是和家族決裂,我也不懊悔……”
“我才不要!”阿馨忽而淚流滿麵,癡癡地道:“我隻喜歡我家少爺,別的男子便是再好,我也不想看上半眼……”
賀成易身體一顫,道:“阿馨姑娘,我對你是真心的,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李錦寒打斷了賀成易的話,淡淡地道:“賀大人,多謝你誠意待我,隻是這事恕我不能應承了……”他揉了揉阿馨的發絲,說道:“阿馨是我的女人,決計不可能讓給你的。”
賀成易激動的道:“我不在乎阿馨以前是什麼身份,和你怎樣都好,隻是希望李大人能夠成全我,我可以給你銀子,多少銀子都可以!”
“賀大人,不可能的。”李錦寒搖了搖頭,說道。他心中對賀成易這番激動卻很是驚異,沒有想到性子裏最是溫文爾雅、從容淡定,並且從來就對女人不感興趣的賀成易竟然會對阿馨這般愛慕,這倒讓他對一見鍾情之事多了一番認識,但是他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女人拱手讓人,他揮了揮手,叫來仆役,淡淡地說道:“來人,送客!”
很快,設宴招待京城貴客的時間也到了,寧王在偌大的未央殿中設下宴席。李錦寒之前也得到了一些風聲,知道此次京城下派禹州的並非一般的官員,乃是皇室中的齊王,他在皇室中的輩分比之寧王還要高上一輩,先前乃是並州的藩王,後來自動退了封地,現在在京城養老,沒想到這次竟然被朝廷派到禹州來做巡查官了。
寧王遇刺的事情傾禹州上下之力都無法調查出個結果來,齊王一個昏聵的老者前來自然也不過為京城那邊走走過場。但是明眼人卻多少能從中看到一些苗頭端倪,京城那邊其他人不派,為何偏偏派上齊王這樣一個被奪了封地的王爺,這其中是否有著皇上一些隱含的意思?皇上也想對寧王這邊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