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將她臀部的衣物撕開些上好了藥,這個時候忽然觀察到她臀部一邊竟然還有一個神秘的淡淡紋身,看那形狀大概是一個新月的圖案,李錦寒心中奇怪,忍不住盯著那新月紋身圖案仔細看了一下。
“你再看一眼,我便生生將你眼睛剜掉下來!”青衣女子頭沒有回過來,身子卻有壓抑不住的顫動。
李錦寒隻好站起身來,又來到青衣女子麵前,將瓷瓶交還了給她。
這藥卻是頗神,一下子便止住了青衣女子傷勢的惡化,她神色複雜地看著李錦寒道:“你如果不是我弟子,我必然是要殺了你!”
李錦寒一再被辱罵,心中升起一股怒氣,又強自忍耐下去,淡淡地道:“不知師父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毒藥?”
青衣女子卻不正麵回答他,隻是神情冷冷地道:“你做好一個弟子的本份,我必然會保你性命。”
李錦寒緩緩點了點頭,現在不說那毒藥的事情尚且操之在青衣女子手裏,便是他剛才出去應付費中泰也已經是在不知不覺間為青衣女子開脫了一次,這便是要砍頭的大罪了!總之,他現在已經和青衣女子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就算不是她的弟子,也是一定要護著她不能出事了!
“你先坐下來養傷,我出去給你找些幹淨的衣裳來。”李錦寒忽然注意到自己一時間卻是說錯話了,青衣女子傷處在那裏,如何還能坐下來。
青衣女子點了點頭,李錦寒便出了密室,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色儒衣,他倒是想去後院拿件女子衣裳給青衣女子的,隻是這個時候實在不方便。他心中一動,連忙又叫丫鬟燉了碗參湯來。
密室裏的格局和外麵書房一樣,桌椅也是有的,當李錦寒將那碗熱騰騰的雞湯放在桌上並叫青衣女子喝著補身體時,青衣女子的目光終於難得地柔和了一些,她此時身體非常虛弱,並不著急著喝湯,隻是望著李錦寒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錦寒道:“師父叫我錦寒便可。”他頓了一頓,又問道:“師父……你叫什麼名字?”
青衣女子目光轉冷了些,“你直管叫我師父便可以了,管那麼多作什麼?”她看了默默無言的李錦寒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說道:“我……叫做舒鏡容……”
李錦寒心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實在沒有在任何地方聽說過。他想起一事,又問道:“鏡容師父,你怎麼知道我書房裏還有這等密室的?”
舒鏡容冷冷地道:“你叫師父便可以,為什麼要在前麵加上名字……”她望了李錦寒一眼,接著說道:“我以前便在這府邸裏長住過,怎能不知道這處密室,後來我再來禹州時便打聽到這宅子卻已經賜給了羽白府詹士李大人……看你這打扮,自然是那李詹士了……”
“我正是羽白府詹士李錦寒。”李錦寒忽然想起那日初來州府當自己提及這宅子的原主時文公公臉上的古怪神色,心中好奇,又問道:“不知道這府邸的原主人是誰?”
舒鏡容卻不告訴他,隻是冷冷地道:“你去問別人便是。”
舒鏡容既然不肯回答,李錦寒自然也問不出來。他自然想去問下其他人,但是上次看到文公公那臉色,鬼知道這府邸的原主人牽涉到什麼忌諱的事情!自己要是在這個敏感時期問這種事情說不定要惹下什麼大麻煩!
李錦寒指著桌上那碗雞湯,對舒鏡容道:“師父你先把參湯給喝了,再換上我這幹淨衣服……現在我拿女子衣衫不方便,明日我再給你買些新的來……”
舒鏡容沉默著,卻沒有動作,李錦寒反應過來,道:“師父,我先出去一下,你換好了衣服叫我。”他出了密室,又將密室的石門關上。
李錦寒心中明白,這青衣女子心高氣傲得很,大概是不願意讓人看到她吃東西的窘迫模樣的,而換衣服這事情自然更是不可能的了。他又想到青衣女子脫下身上這衣服必然要牽扯傷口,心想那也不知道那是哪種揪心的疼痛。
李錦寒心中一動,出了書房,又叫過兩個丫鬟抱了兩床被褥過來,說是公務繁忙,這幾日都是要在書房中休息了。丫鬟對李錦寒提出的兩床被褥的事情也沒有懷疑,冬至已過,天氣愈涼,自家老爺一副書生模樣,自然是怕冷的。